; 还有一蔚色常服的男子,静坐于轮椅,他面容俊美的实在叫人难以忽视,三分艳丽,七分清冷,气质如松如柏,矜贵又从容。
一时气氛有几分冷凝。
惢嫣看了陈锦上一眼,一言不发,欲抬步离开。
这二人一瞧就不是好惹的,只是在门口停了两步便险些被锁喉,她哪还敢再多待?
“惢嫣,你怎么来了?”陈锦上却拉住她的手,嗓音温吞几分,只是还是夹杂着同玄衣女子说话时的冷然。
惢嫣看了一眼被握住的手腕,缓缓将手抽出来,“你有事的话,我改天再来找你。”
陈锦上轻笑着摇头,表情有几分无力。
“我不认得他们,莫名其妙的。”
蔚衣男人显然是那玄衣女人的主子,他不是不会看脸色的人。
朝女子抬了抬指尖,她微微躬身,模样毕恭毕敬,推着主子的轮椅出了房门,缓缓朝楼下去。
楼梯不曾让她的速度慢下来,男子兼轮椅的分量在她手上那般轻,她二者整个提起,步履稳重的朝一楼去。旋即,他们消失在酒楼,也消失在了惢嫣的视野里。
“他们是什么人啊?”人既然走了,惢嫣也好跟陈锦上说话了。
她寻了张椅子坐下,“水水水,我要喝水。”
那二人,尤其是那个坐在轮椅上的男人,明明比人矮一截,气场却压的人喘息不过来。
陈锦上瞧她如往日般不受影响,心跟着放了下来。他坐在另外一张椅子,给她倒了水,“不认识,认错人了吧,突然找上我。”
“是嘛?”惢嫣喝水,随口说道,黄澄澄茶水中映照晦涩的表情。
“嗯。”陈锦上点头,“你找我有什么事?”
“唔……我跟你说话,我想把铺子开到上京来。”
“怎么,找着好地方了?”陈锦上也给自己倒了杯茶,眉眼弯弯。
“对,你是明面上的掌柜,所以,洽谈还得你出马。”她笑。
陈锦上点点头,面色无恙,心头却止不住叹息。
这女子轻易不会找他见面,一见面就是生意上的事。
他也不知还能帮她多久。
“在哪,你说。”陈锦上如以往般云淡风轻。
惢嫣便告诉全告诉他。陈锦上道,“我知道了,过两日我就去谈。你想调哪里的绣娘过来,我一并帮你办了吧。”
“唔,主铺里调两个过来就行,把近期制的衣裳带过来,我主要想他们在这边带新人。”
“行。”陈锦上点头。
“还有事吗?”问出去他又后悔了。
惢嫣果然道,“没事,我回去了。你可以让黄澄澄传信到相府来,方便一些。”
陈锦上不答话,微垂着眸,少女的影子从他视线消失。
他幽幽叹了口气。
然,她突然折返,在门口露了半个身子,“陈锦上,有事一定要告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