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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锦不是法盲,之前做采访的时候特别了解过民法典。
至于所谓的谅解书,是法庭根据被害家属的意愿来出具的,到时候只要时锦在上面落款,问题就简单了。
案件会从“蓄意谋杀”的性质变成“过失杀人”。
一旦变成后者,就算是判刑,在民法典内的良性标准也是七年以上十年以下。
黄太太看时锦还说话,着急了,“你还不表态吗?时锦,你可不要执迷不悟了,现在只有我能帮你,那钱就是老黄的,老黄的就是我的,你给我不是天经地义吗?”
时锦故意不说话。
终于二十分钟的煎熬结束了。
她回自己的小屋子,耳朵里依旧嗡嗡嗡的。
那女警察低头看看时锦的肚子,“她的话,你也可以考虑。”
时锦诧然,在这里,她以为这个女警察是了解自己的,毕竟她对她不错,但此刻时锦知道了,他们之间村子的不是“了解”,而仅仅是她眼皮子下面那一份儿“怜悯”罢了。
时锦不说话了。
“你可以考虑一下。”
终于她忍无可忍,她指了指自己的肚子,“你也看到了我是个孕妇,我一个孕妇我怎么可能杀人?你们都以为事情是我做的,但我却认定了我离开以后另有其人。”
“证据呢?”
对方摊开手,似乎在索要。
时锦怔住了,“我没证据,但不代表司宸调查不到。”她这句话有点激怒到女警察了,那人不说话转身离开了。
时锦心浮气躁,她不时地看看天空,倒看到有成群结队的鸟儿在头顶振翅,还看篱笆上怒放的牵牛花。
而在那地级市,此刻,司宸已经开车到了银行。
他打听了一下昨天的情况,门口那伟岸的保安描述起来,“是个眉清目秀的女孩,戴口罩,我只能看到那双眼睛。”
“拿支票来取钱?”
现在是实名制,更何况这女孩想取的是九千万,在一个人口几百万的地级市一口气取银行内的九千万,这已是本地新闻。
保安点点头。
当司宸决定让人家调取监控给自己的时候,银行经理不同意了,微微皱眉,“这第一,监控需要相关部门批示咱们才能调取,你是个人,我们没权利给你看。”
“那笔钱是我妻子的,支票上有。”
那经理点点头,“这笔钱没有取走,换句话说,这是未产生的交易,所以我们更不可能给你调取监控了,先生,你想要监控,不但需要充足的理由你还需要相关部门的口令,现在你去找就好,我们依旧竭诚为您服务。”
那人笑的很职业化。
露出的牙齿也雪白莹润。
司宸不说话了,转身走了出来。
她准备在附近找一找,到目前为止,司宸将掌握的讯息在脑子里认真梳理了一下,发现一个奥义。
只有熟人才能靠近黄永平,当初的作案,是熟人作案。
排除时锦,最有可能得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