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夏瑶也到了。
时锦和司宸走在一起,伉俪情深的模样。
她眼睛刚刚痊愈不久,还需要戴眼镜,外面炽烈的强光会刺激到视网,让她落泪。
大家定睛一看,顿时欢呼起来,形成了全场第一个风起云涌的热闹,注意到时锦和司宸到了,那些媒体疯狂了一样,各种摄像机麇集了过来。
长枪短炮,闪闪烁烁,你往我来。
“哎呀,是司总。”第二排的媒体在看到司宸的时候顿时亢奋了,几个媒体人奔了过来,话筒都快戳到了司宸的脸上,格外不礼貌,“司总,对于企业的未来,您有什么看法,将来您还要在传媒界深耕细作吗?”
“这不是废话,”司宸没好气,“你还要问这样没营养的话题,恕我不能回答了。”
“下一步您们还准备做哪方面的采访呢?”
“凡事预则立,这要是告诉你们,岂不是不赚钱了。”
有人看这老鼠屎连问题都问的这么智障,急忙扒拉开那跃跃欲试的话筒,“司总,我就问一句,您二叔独断专行控股又联合董事会撤股,现在他站出来道歉,您能接受吗?”
“那则要看道歉是真心实意还是虚情假意了,”司宸动作小心翼翼,安排时锦坐在了自己身旁,回头看看后面一群,“还有什么问题,等会儿我都会回答,现在请大家稍安勿躁吧。”
众人看司宸没什么兴趣和他们互动,急忙将视线投射在了曲夏瑶的身上。
这要是在当初,曲夏瑶哪里知道这群记者的真实嘴脸和目的。
但自己跑了一些项目做了一些新闻以后恍惚也明白了过来,她可以快速且准确的判断什么问题是可以回答的,而什么问题看似温和没杀伤力,实际上不怀好意。
“曲总,关于参股撤股的事,您怎么看呢?”
“我坐下看啊。”
对方愕然,但旋即追问其余的问题,曲夏瑶要么顾左右而言他,要么避重就轻,再不然就沉闷一笑,丢四个字给他,“无可奉告”。
这四个字沉甸甸像极了石头,砸的对方眼前一黑。
接着,她木雕泥塑一般坐在了时锦身边,时锦没发言的意思,曲夏瑶倒有回应的准备,不时地回头招招手,眼睛里盛满了潋滟的波光。
“你们还有什么问题吗?”
她在问。
但俨然是没回答的意思。
大家也都沉寂了下来,会场陷入了凛冬一般的寂静里,十几分钟后,闪光灯再次亮起来,大家这么一看,司元清千呼万唤出来了。
面对这不计其数的闪光灯,司元清急忙躲避,做出了投降的标准动作,看上去狼狈极了,他遍体鳞伤。
就连面颊上都伤痕累累,他双眼发出愁苦的光芒。
浮肿的眼皮挤压了下来,眼睛只有一条线了。
他很快寻找到了司宸和时锦,顿时眼里有了冷光,他真是恨不得将他们碎尸万段,但此刻,却只能伪装出一种讨好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