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了时锦。
反正时锦是决定先斩后奏了。
今晚两人并没有聊关于采访的问题,时锦就这么亲密的躺在司宸的怀里,“我会死,将来你忘记我。”
“胡说八道什么呢?”
显然司宸不喜欢听这个,“快呸呸呸。”
“你什么时候也相信这些封建迷信了?”时锦笑不可抑,但眼睛里却噙着淡淡的清澈的泪,那泪水哗啦一下就决堤了。
明明已经走到了柳暗花明。
明明一切都峰回路转了,但情况却不容乐观,他们就要分开了。
时锦每天都在倒计时,司宸自然明白她在胡思乱想了,这才提醒,“好了好了,就不要胡思乱想了,我已经找了最优秀的大夫给你看病。”
“我会接受治疗,但未必这就是我想要的。”
时锦的意思,让一个久经沙场的将军萎靡不振的死在家里温暖的床上,还不如让着将军所向披靡,死在外面。
毕竟,将军习惯了浴血奋战,那是他的尊严与权威。
两人聊了许久,等闭上眼睛已经是凌晨了,才睁开眼睛,时锦的电话就响了。
她一看是曲夏瑶,知道她那边已经顺利离开了。
司宸早起就不见了,大约是上班去了,时锦还准备写留言条,但她快速的从屋子出来却看到了母亲。
李雅琴手中提溜了一个箱包,那箱包不大,但看上去鼓鼓囊囊沉甸甸的。
她笑了,笑中带泪。
她什么都没说,但那泪水却表达了心头的伤感,一种离情别绪顿时重充斥在了心头,时锦叫一声“妈”,抱住了李雅琴。
李雅琴笑着抚弄了一下时锦的鬓角,擦拭了眼泪。
“我知道你的选择。”
“这些年,你辛苦了,我以为这一次你会选择休息休息的,”李雅琴将箱包送到了时锦面前,“里头有你最喜欢吃的零食,也有换洗衣服,从那边精挑细选的,时锦,妈妈同意你去。”
李雅琴将箱包送到了试她手中。
但却不松开手,那力量是如此磅礴。
“答应我,”李雅琴的眼睛深邃而具有力量感,“安全回来。”
“放心好了,哪里哟偶那么多天妒红颜啊,我才不会英年早逝啊,将来悦悦结婚我还要做喜婆婆呢。”
两人都笑了。
出门,曲夏瑶的吉普车已经等了会儿了,看时锦出来,曲夏瑶摘了口罩,“世界都大变样了,我从来不知道口罩有这种作用,你只怕也不知道。”
时锦笑了笑施予曲夏瑶打开后备箱。
她将母亲准备的洗漱用品之类放在里头,这才回头看了看别墅,担心李雅琴会来目送,那生离死别的场景一定让母亲伤感。
好的是,李亚琴并没有来。
关了后备箱,时锦拉车门坐在了副驾驶,“他同意了?”
车子里头有音乐,曲夏瑶关了音量,摇摇头,“他才不可能同意呢,但现在,我必须走,这是咱们的使命感,医院那边已经准备出发了,咱们一旦过去,势必会截胡,我拿到了相关部门的通行证,咱们直接上高速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