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夏瑶的定睛一看,在虞念念脑垂体位置有个蚕豆一般大小的囊肿,那囊红造型像极了某种病菌放大以后的模样,大夫为了让她看的更明白,指了指旁边丝丝缕缕的红色。
“这是血管,这边是神经元,她这个病灶是最危险的,要是在其余方位,直接可以做手术,但偏偏就在这里。”
“我们下刀稍微有一点问题,很可能患者就会出问题。”
听到这里,曲夏瑶呆愣住了。
她听到自己颤巍巍的问:“保守治疗?”
实际上,保守治疗不过是等死罢了,但从对方那充满了自信的眼睛里却能看出来,事情未必就这么糟糕,“等待,然后过一段时间来检查一下,此时此刻显然不手术最好的阶段,度过危险的现阶段再说。”
“我知道了,”曲夏瑶默默然站了起来,只感觉自己三魂七魄顺着天灵盖飘走了,她居然问出了一个愚蠢的问题,“现在呢,我需要隐瞒还是告诉她。”
“这……”
这问题让大夫无言以对。
曲夏瑶就这么在外面踱来踱去,一时之间吃不准究竟该怎么办。
要是将一切和盘托出,无疑是自己给时锦宣布了死刑,且还是缓期执行的那种,时锦怎么能受得了啊?
而瞒天过海,就更没有可能了。
她还在彷徨,背后却有脚步声,回头,就看到时锦走向了自己,“你做什么呢?公司不忙啊,不回去吗?”
“我……”曲夏瑶看向时锦,她还这么这么年轻,精力充沛,“我有话给你说。”
“什么啊?”
看她彳亍不定,时锦倒感觉奇怪,“你说就好了,怎么?还卖关子啊?怕不是我这个病不好,什么病?脑溢血?哈哈哈。”
甚至于,作为患者,她本身就没看出任何问题。
曲夏瑶感觉自己有必要认真和时锦聊一下,她抓住了她的手,那手是如此冰冷,犹如从水中打捞出来一般。
她恍恍惚惚似乎明白了什么,而一股湍急的热乎乎的血液顺了鼻孔就流淌了出来,这一切更验证了所有,时锦不慌不忙将鼻血擦拭掉了,嘴角的笑容就这么刀刻一般的僵住了,“是什么病?”
“你看看这个,”她拿出化验单和报告单,指了指那黑白片,“是脑瘤,在这里,这里是松果体,这些都是神经元,现在不能做手术啊。”
说到这里时锦还没感觉多可怕,倒是曲夏瑶已经涕泗横流。
“我再也不能将这噩耗告诉给阿姨和司宸了,天呢,老大,你还这么年轻啊,为什么就生了这个病。”
时锦反而镇定自若。
她将视线从化验单上拿走,平静的问:“大夫怎么说呢?”
“他还要找你单独聊一下,说是什么保守治疗,咬文嚼字的,我哪里知道是什么意思啊?我不知道,你自己去听一听。”看曲夏瑶哭的这么汹涌,反而是时锦去安抚她,“多大点儿事啊,不就是生病了,我就说自己最近身体不怎么好,总感觉要发生点儿什么,看看我这第六感变态的准,好了,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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