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在危险的山里头和更危险的歹徒周旋,其目的居然是救自己的情敌,怎么说都说不过去,不是吗?
司宸点点头,“尽管你可能不相信,但清者自清不是吗?”
那边没表态。
“我误会你了?”
“是。”司宸看看天空,又看了看燃烧的火焰,火焰那暖暖的光晕在时锦的脸蛋上跳跃着,他这么盯着她看,在她面上有一种特殊的安宁,“能说一说那些年在国外的事?”
“你想听?”在时锦看来,那是岁月对自己的加冕。
尽管当初的日子难上加难,但到底也还算坚持了下来,现如今回想起来,倒有一种前世今生的虚幻的模糊感觉,“我早忘记了,你以后也不要问这些了,不都过去了吗?”
“抱歉,那时候我以为你在开玩笑。”
“你没有珍惜过我,当初没有,现在也不会,你何必?”时锦嗤笑一声。
两人都不说话了,沉默着,也安静着。
忽的,司宸靠近了时锦,时锦也想不到对方会这么靠了过来,等反应过来,狗男人一准备轻薄自己,时锦就这么被压在了潮湿的地面上。
她的手在旁边胡乱抓,终于寻找到了武器,她握着那石头,就这么嘭的一声砸在了司宸的脑袋上,司宸眼前一黑差一点就晕厥了过去,他做梦都想不到时锦会攻击自己,且还是用这种恐怖主义的手段对自己“斩尽杀绝”。
有血顺着伤口流了出来,他擦了一下,“你要弄死我?”
“你要是调戏轻薄我,我当然会弄死你。”
刚刚那一下仅仅是警告,他自然知道把握力量,不过是想要让司宸适可而止罢了。
司宸气咻咻的。
这一晚显然也过的很不太平,躺在悬崖下面,风就这么盘桓在耳边,一边脸暖融融的,另一边却被习习谷风吹的快要成面瘫了。
尽管在上山之前已充分做了实打实的准备。
但此刻,那厚重的棉衣却不能御寒,反而显得笨重极了,冷空气好像锋利的匕首一样顺着裤子和袖口就这么冲了进来,她自然不能睡着了,至于司宸,他压根就不安睡。
担心夜里有什么野兽出来,尽管在很多时候他是明白的,自己这一份儿担心其实是多余的。
他就这么坐在旁边的黑暗中手中握着一根燃烧的木棍在玩儿,其实,是担心自己而已睡着了。
就在时锦迷迷糊糊快要进入梦乡的时候,司宸脱掉了自己的棉大衣,将那军大衣放在了她的大腿上,顿时一股暖融融气流包裹过来,那是当年熟悉的气味,犹如森林中的青松一样带来一种安全的抚慰,她就这么浑浑噩噩的进入了梦里。
在那梦里,她回到了再也不可能回去的少女时代。
他们两人的对话依旧清晰,那时候对未来有憧憬,有向往,明白只要坚持不懈的走下去,未来就会熠熠生辉,在等待他们。
但哪里知道苏语汐的到来破坏了一切。
她回来了,她只能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