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一个人,在时间的长河中,每一个人都只是其中的一粒微小的尘沙。
“我现在这个样子,又是为了什么呢?”夏恬歪着头,看着来往的车辆,红绿灯的交错,似是自问,但也不需要回答。
毕竟她的心里,早就已经有了答案不是吗?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夏恬走到小区门口,熟悉的窗户并没有透出亮光,不知为何她的心中却有了些许失落。但随后她就甩甩头,将这抹失落抛之脑后:“你在想什么呢?”
开门进去,桌上已经放有晚餐,夏恬摸了下盘壁,已经凉了。从厨房还未洗过的餐碟来看,母亲已经回来过。“不知她等了我多久”这个年头很快冒了出来,但夏恬立马将它压下:“管这个女人干什么。”但心中那一抹小小的失落却是无法忽略。
她,好像有点在意了。
也不知是好是坏。
夏恬头一次从某个角落里翻出了一本已经积了一层灰的作业本,她看着这本略显破旧的本子,竟是恍惚了一瞬。
“原来,已经这么久了吗?”日复一日的生活,真的很难注意到时间的流逝呢。
夏恬抹去本子上的一层灰,她翻开了第一页。崭新,干净,平整。
一如她所向往的模样。
令人心酸。
“夏恬,你怎么还有脸来学校?你不知道杨鸿他都被辞退了吗?这事都赖你。”她抬头看去,是语文课代表,原本处处尽显柔弱的她第一次强硬,竟然是为了那个狗玩意。
“哦?无事吹秋风,有些事他做了就是做了,被曝光还是我的不对了?”夏恬嗤笑地看着她:“我知道你在想些什么,你现在的身份地位都是因为那个狗玩意才有的,其实吧我觉得没啥意思,没事给那狗玩意塞钱什么的,你做的挺顺溜吧?你有这钱,还不如去报个补习班,而不是做些潜的事。”
“你最好小心一点,现在可不比以前。”她站起身,低头看着此时面色红润却哑口无言的女孩,也不知是气的还是羞的。
“你,你不要脸!”她最后也只能这么说。
夏恬从早上等到晚上,却没有收到来自校长的谈话。
“真是让人感到惊讶呢。”夏恬的右手有节奏地敲击着桌面,已经放学,班里的人陆陆续续地都走了。
“喂!夏恬!你不收拾一下走人吗?”是王洋阳,她已经背上了书包。令人感到奇怪的是,自打夏恬穿起了校服之后,王洋阳也放弃了那些暴露的衣着,穿上了少女适合的休闲服。
“哦,这就走。”王洋阳懒洋洋地应了一声,随后直接拎起书包走人。
“你都不理一下的吗?”
“没必要,反正也看不懂。”夏恬看了眼桌面上的试卷,上面密密麻麻的字诉说着一个学渣最后的倔强。
就好比是流莺和花魁的区别,若说作业就是美人,将小学的作业分为流莺,初中的作业分为熟妓,那么现在的夏恬连流莺都有些困难,更不用说是别的什么了。但令人头疼的是,愿为美人一掷千金,但作业它,在夏恬的眼里,就好比虎豹豺狼,令人唯恐避之不及,更别提享福了。
“功课什么的,真是让人头疼呢。”夏恬感慨完这句,就看见王洋阳惊看了她一眼。
“怎,没见过浪子回头金不换吗?”
“但愿。”王洋阳没有明说。
“不信我?”夏恬挑眉看着她。
“你高兴就好。”
“你他妈的咋说话的?捧场?懂?”听到这话,王洋阳的嘴角勾起:“她还是她,没有变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