界里面的人而已。
“而且如月影前辈能预知未来,他能知道最终结果是怎样,自然也就知道自己该不该同意这个计划。”
“既然如此,你们为何不觉得,天草或许会选择相信如月影的判断?”
既然能预知未来,不应该先相信如月影的的判断吗?毕竟他已经知道了未来会发生什么。
“天草不相信未来。”
就算如月看见的未来是悲剧,恐怕也会义无反顾的选择走下去。天草二十六知道会这样,所以他不相信未来这种虚无的东西。
“这样一来,不就显得天草有点可怜了?”
在座不少都是情场高手,天草二十六对如月影的心思那又是基本人尽皆知,本来他们都没觉得怎么样,这两人在日常里看起来过的都挺好。
可现在经素续缘一解释,他们怎么觉得这小伙子有点惨呢。
“他们现在不错了,若是如月影最开始的天命没改成功,这两个就只能一死一活的过下去。”
天草二十六死了,如月影还会活着,如果要天草二十六活,那如月影就必须死。
野胡禅将手里的酒葫芦高高抛起,又稳稳的把葫芦接住,如此来回把玩,也不担心自己要是手滑了没接住会怎样。
“天命这种东西,就是明明听起来莫须有,可大家却又摆脱不掉,冥冥之中被天道牵着鼻子走。当年所有先天人一同退出凡世,也算是一种大家规避天命悲剧的方法。”
“敢问大师,这天命之事,你们是否能提前得知?”
楚留香心里想到了什么,于是向野胡禅询问。
“提前得知?”
这个问题听上去有些荒谬,毕竟哪会有人能提前得知自己的命运?像如月影这种有预知能力的人也只是极其稀有的个例,而且看对方的样子,恐怕这能力也不是全然无代价的。
但野胡禅听了这个问题,却没有第一时间否定,反而是先犹豫了一下,还看了素续缘一眼,像是根据这个问题有了某些联想。
“天命这个东西,玄乎的很,也确实有人能得到天道的启示,明白自己身上背负的使命,知道该怎样去做。但这也只是少数人,很多人仍然是不知道的,他们只能在红尘中起起伏伏。”
那他看素续缘的那一眼,是在说对方就是得知自身天命的“少数人”吗?
“你怎么突然问这个问题?”
刚刚还在感叹天草二十六情路坎坷,怎么楚留香一下子就能拐弯拐到天命上面。
“因为有的时候,我总觉得大师们好像知道自己的命运一样。”
这件事情楚留香意识到已经有段时间了,他们的名字、称号都好像与自身命运息息相关,这不仅是个称谓,还是他们身上的特质。
还有那些别出心裁的诗号,如果让楚留香来形容,他觉得那就像笔者写给笔下人物的一段批词,涵盖了一个人的性格特征和人生结局。
如今重新想起玉菩提,对方被称做鹿王,身上也有能和佛经中《鹿王本生》中那位鹿王相似的地方,而其中最像的一点,就是玉菩提最终真如那位鹿王一般,为苍生而牺牲掉自己,就连一缕魂魄都不留。
“仔细想想,大师们的法号名字不但都有明确的出处,甚至性格经历都与经典类似,你们真的不是天上神仙下凡立劫吗?”
赮毕钵罗被侠菩提指引进入佛门,两棵相似的菩提前后走上同一条路,就像悉达多与佛陀的相会。
他们的名字,就好像他们的命运。
……
“呃啊!”
“娘嘞哪里来的水?!”
“哎呦!”
此时的京城晴空万里、天上连云彩都没有多少,这本该是个大晴天。
可诡异的是,在众人始料未及之时,突然水花四射、不知名的水流如倾盆大雨般劈头盖脸的浇下来,一瞬间不管是地面还是屋顶都湿了。
现在地上有水坑、屋顶瓦片还打滑,还有几个直接被水花迷眼,一时间什么也看不清楚。
得了,这还怎么打?直接打出溜滑,跑都没地方跑,刚刚还一个个气焰嚣张的江湖混子,瞬间就被周围早有准备的人按住。
“还是大师兄点子多啊。”
追命站在靖沧浪身后的位置,这是目前唯一没被天河水的水花浇到的地方,但即便如此,他的手里还备着一把伞。
自四大名捕体会了一把靖沧浪的武器特色,无情就在思考这种喷水的特性到底能不能实用到抓人上面,只是靖沧浪这拔剑泼水的范围实在太大,不管是敌人还是同伴都是无差别湿身。
但经过几日苦思冥想,还真给他想到了办法,那就是先空出一片地方,让靖沧浪等在那里,追赶的捕快则有意的将人往这边赶,最后把各个方向的人赶到一起,靖沧浪再一拔剑,水一撒、一网打尽。
“就是这个策略……咱们的无情大师兄是不是学了点奇怪的东西?”
虽然这个方法确实提高了效率,让京城里的闹剧逐渐安静下来,毕竟谁都不想被以这么离谱且丢人的方式逮捕。
他们可以是大腿中箭摔下来,但绝对不能是踩到水打滑滑下来,这要是传出去被某些好事的人知道了,能被江湖上的人唠一辈子,江湖也不用混了。
但是这跟赶羊一样的抓人方式跟四大名捕以前的作风可不怎么一样,也不知道在西域那段时间里无情都学了些什么,又是跟谁学的,竟然想出这么损的招来。
毕竟江湖之中虽然打打杀杀,但大家日常拼的就是就是一个名气大小,因为踩水滑倒或者被水泼的睁不开眼而被捕快抓到,这么丢人的事但凡好点面子的人都不愿意让别人听了去。
哪怕是为了避开这种丢人现眼的意外,在京城整天吵闹的人也肉眼可见的少了。
“结果比起神侯府和四大名捕,最让他们害怕竟然是先生你的洗墨鲲锋。”
不过还别说,从上而下看别人被靖沧浪这招淋成落汤鸡,确实很有趣,追命有些理解当时一灯禅打着伞看他们热闹时的心情了。
既然我淋过,你们这群闹事的家伙一个也别想跑!
“也多谢先生愿意陪我们在这里闹。”
“能帮上诸位的忙就好。”
其实在无情提出这个方法的时候,靖沧浪的脑袋也懵了一下,他也没想到对方会设计这种抓人方式,看来无情大捕头在沙漠待的那段日子里也学坏了。
这种抓人方式怎么说呢,伤害性不大,但是侮辱性极强。
“既然水可以这样做,雪是不是也能达到这种效果?”
追命安排完底下的人后看着地上的水渍,他想到了能造雪的霁无瑕。
“不知霁姑娘对京城里的热闹感不感兴趣?”
冬季早已过去,若是霁无瑕当场来一场晴天飞雪,那不是更有意思。
钦天监:你想要我们的命你直说。
“恐怕现在不行 。”
靖沧浪将洗墨鲲锋重新收好,在这里他只需要拔一下剑、洒一下水,不需要真的挥剑出招。
京城里的建筑都有自己的功能,他的攻击力和范围又大,如果周边的屋舍被损毁大家会非常麻烦。
“先生是觉得霁姑娘不愿意?”
“非也。”
“那又是为何?”
“霁姑娘早就离开天佛原乡,往西域而去。”
霁无瑕离开天佛原乡也有几天了,现在估计都走到半道了,现在别说追命了,就算他们想找她也是没地方找的。
“霁姑娘又回西域做什么?”
好不容易脱离了欲界,怎么现在又要回去了?
“光尊说,她得去做个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