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把阎达打倒肯定是不行了。
“看来如今,只能用些其他方法了。”
想到现在魔佛之祸好无法结束,蕴果谛魂在心中叹息一声,他将众相枯轮横至身前,将这柄禅杖重新分解成两个法器。
楼至韦驮和和蕴果谛魂的情况并不是个例,佛剑分说的佛碟被打飞出去,一页书与阎达拳对拳反被击退,说太岁被扯着鞭子甩开,原先联合将阎达打的站不起来的人,现在反被阎达一个个打飞。
“呃!”
阎达攻击接踵而至,殊十二将长戟横于身前挡下对方打来的最后一拳,即便有事先的抵挡,却还是胸口闷痛难忍,口中鲜血不断,连连后退。
看着殊十二像其他人一样被自己打飞,阎达却不像之前那样不再理会,反而是又往前几步,想要继续追击殊十二。
他看的出殊十二年纪尚小,却身怀深厚武功、武学造诣极高,这样的潜力,不能久留。而且,对方算是霁无瑕背弃欲界的诱因之一,阎达倒要看看,要是殊十二死了,躲起来的女琊会不会出现。
“如此年纪,可惜了。”
此时殊十二已受内伤,没了多少还手之力,阎达抬手,眼中闪过几分暴虐,在掌中凝聚力量,突然!
“锃——”
只见天边一道银辉呼啸而过,携带着满天寒冷冰霜,作为银辉目标的阎达眉眼一皱,将本要攻击殊十二的招式拿来挡下这一击,银辉被打落插在阎达和殊十二之间的空地上,那一杆与金发少年手中相似的长戟。
“……或天戟?”
看着插进地里,带来风雪的长戟,殊十二的双眼不可置信的睁大。
之前就已经说过,因为一些历史原因,曾经使用过同一个武器的人只能一个真品一个仿品,而殊十二现在用的便是或天戟的仿品,眼前飞来的这柄,是货真价实的或天戟。
但是或天戟又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还有周围的风雪,莫非……
“太初之杀,戢武;混沌之戮,弭兵。”
伴随风雪而来的,是一道意外的声音,白色的雪,白色的战甲,透明似冰的水晶,殊十二呆呆的望着披甲而来的金发女子,对方有着一张与自己相似的面孔,那是他们之间最明显的血脉联系。
熟悉的气息接近,殊十二感觉到有人从背后扶住了自己,回头看去,那同样是自己最亲近熟悉的人之一。
“十二,你怎么样?”
剑之初扶住因内伤有些站不稳的殊十二,怀中少年的眼神充满了不可置信,他先是伸手搭上剑之初的手臂,确定眼前的是真人,而不是脑袋受伤流血造成的幻觉。
“父亲?”
殊十二抬看看扶着自己的剑之初,又回过头看看玉辞心身披战甲的背影。
“母亲?”
“哼。”
玉辞心来至阎达面前,脚尖一抬,将插在地上的或天戟踢起来拿在手里,直指阎达。
“欺负吾儿子,问过本王没有?”
“你受伤不轻,接下来交给我们。”
剑之初拍拍殊十二的肩膀让对方安心,随后也拔出配剑步入战场,沐灵山跟在剑之初的后面,将还有些懵的殊十二往后带了一下,让他脱离阎达的视线。
“天罗子也真是,竟然直接冲进来了。”
沐灵山语气充满了无奈,他明白对方是担心说太岁,但冒然冲进战场实在是太危险了,要不是对方身上有一个几乎能全防的护罩,天罗子可就麻烦了。
“……我们要不再躲远点吧。”
城墙一塌,城内的人看城外战场也就没了遮挡,再加上高处的优势,场上状况一览无余。
但此时阎达突破极限所向披靡,正道为了拦住阎达,但凡还有力气的人通通上场,双方此时心中都抱着拼命的想法,整个战场怎一个“乱”字了得。
而且没了城墙阻隔,对于一些招式打出来的恐怖威能,陆小凤他们也能更清楚的感受到,他感觉现在这个地方还是不怎么安全,感觉那些金光随时可能会飞到这里来。
“为了诸位安全着想,最好不要出去。”
却尘思落到窗边的屋檐上,他肩上的雪雕也伸出头来看着前方,在隔开一段距离的不同方位上,鹤白丁与飘渺月也各自择一处高地站上去,三人在城内对战场围成一个弧形。
“涉足?你们这是……”
看着三人这奇怪的站位,楚留香总感觉他们像是要布阵。
“阎达打碎了用来阻挡冲击的城墙,这么多人的战斗很可能发生意外,吾三人在此保护城内的稳固。”
就这群人的打法,再转几圈龙卷风可能都会打出来,三足天围着战场的方向防护,既是在保护城内的人,也是在保护这里的建筑。
就算先天人可以平地起高楼,但是大面积战后修复还是很累的。
“但我们也不确定是否能挡下所有冲击,保险起见,诸位还是不要出来了。”
天罗子当初选了个最近最高的楼,在这里能将战场上的动荡看的一清二楚,相对的也会更容易被波及到,如果陆小凤他们从屋里出来,会发生什么真的说不准。
听到却尘思这么说,陆小凤尴尬的抹抹胡子,默默将头缩回窗内,不是他陆小鸡怕死,而是被天外飞砖砸死这种死法听起来实在是不怎么光彩。
“大家这样,没事吧?”
从旁观者的角度来看,就是正道以多数对战阎达,众人轮流阻拦才与现在阎达打成平手,情况不容乐观。
“没有灵佛心的运作,魔佛功力总有耗尽的时候。”
却尘思看着战场里一骑当千的阎达,对方最后那一手属实意外,但即便如此,他们仍然会这样消耗着对方的气力。
“除非我们都死了,否则绝不会让阎达向东一步。”
此时战场上,有了新力量的加入,最开始与阎达战斗的几人也算是有了喘息的时间,经过众人商量,此时阎达处于极盛的状态,战意空前高昂,他们需要转变策略。
“不灭金身重补,现在的阎达没有破绽。”
这一点,质辛招来的红潮就是最好的例子,这些小虫子虽然能吸收一些魔佛力量,却破不开阎达的金身,无法发挥最大效用。
并且现在阎达战意不减,进攻的势头也不见丝毫减弱,一页书找不到能再破开魔佛功体的地方。
“阿弥陀佛。没有破绽,那就创造破绽。”
蕴果谛魂早已将众相枯轮分解开来,现在他手里只拿着众生相,握着剑柄的姿势看起来却有些怪异。
“至佛,还请你掩护吾。”
楼至韦驮看了一眼众生相的剑柄,心下了然。
“可以。”
“梵天,请随吾来。”
“好。”
一页书不知道蕴果谛魂要干什么,但对方是说要创造破绽,那他负责抓住破绽打就是了。
“禅天九定·无量光寂。”
楼至韦驮负剑于身后,一手拈印胸前,调动体内剩余佛力,剑身之上顿时金光流转,佛耀化入旋风之势,刺目佛光从天而降,直照阎达眼目。
见到这样极耀眼的佛光,其他人便知楼至韦驮有所动作,纷纷远离阎达周围,让出一片空地。
“雕虫小技!”
只是楼至韦驮体内真气所剩不多,阎达却还是精神充沛,他双臂交叠于身前,轻松挡下袭来的楼至韦驮,但等阎达要反击之时,对方却将身一侧,身后是紧随其后的蕴果谛魂。
如此近的距离,不管接下来蕴果谛魂出什么招式,阎达都无法做出及时的反应,但他见对方是与楼至韦驮同样的狼狈,知道此人功力也所剩无几,于是阎达没再改变防御的动作,信心十足的看着对方的下一步。
但这一次,蕴果谛魂做出了一个阎达这辈子都没想通的动作,他以古怪的持剑姿势,直接将自己配剑的剑柄拔开,还不等阎达反应,一股透明液体直接喷涌而出,浇了阎达满脸满头。
“什么东西?该死!”
三昧水是以佛经加持的圣水,可以涤清众生的业障,这水泼到魔佛身上,就相当于往伤口上撒盐水,虽然不会有多大的伤害,但刺痛肯定是少不了的。
更何况两人距离如此之近,阎达也没想到对方借着楼至韦驮做掩护与自己近身竟然不是拿剑捅自己,反而是泼他一脸水。
三昧水灌入眼睛,阎达陷入短暂的失明,过于意外的招数也让他的脑袋出现了一瞬间的短路,这短暂的小破绽,正巧给了一页书机会。
“莲华圣路开天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