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宗长老和他说的那一番话,并非真实,仅仅只是套路。
这长老并没有看出他的天帝之资,所以那样说,只是为了给他星河宗拉人,同时增加新收的星河宗弟子的信心而已。
“怎么会这样呢?我可是被天帝引导系统选中的人,我怎么会资质这么差,这怎么可能呢?”
“还是天帝引导系统出错了?又或者是这系统把我的资质屏蔽了?”
李承天越发怀疑自己了。
这时候,久未出现的天帝引导系统的声音,终于再一次的传入了李承天的耳中。
“至极之道非常人可知,天帝之资岂凡人能识!狙者类智而非智,戆者类勇而非勇。亡国之主似智,亡国之臣似忠,幽莠之幼似禾,骊牛之黄似虎,白骨疑象,碔砆类玉,诸如此类,常人辨之已难,致使荆玉不见,鱼目混珠之事,比比皆是。”
“何况天帝之资,本非常人可以想象,遇人不识,只是理所应当。多疑害心伤事,请勿复多疑。”
这一番话来的突然,但也说的明白,李承天一下就放下心来,不再怀疑什么。
“这一课上的好,要成大事,确实不能心中多疑,你放心,对你这个系统,我以后一定不会再怀疑。当然,也不会再怀疑自己的资质。”
心里回应了一句,李承天便不再去想资质的事情,心情平静的等待星河宗收队回山。
不过他没有等太久,不到半个上午,五个宗门便就各自收好了新弟子,然后相互打了招呼,各自离开。
五个宗门中,天元宗和星河宗收的弟子人数都在十个以内,天元宗是自己眼光太高,所以收的少,星河宗则是别人眼光太高,所以收的少。
其他的流云宗,青华山,碧水宗,则都收了几十,乃至百人还多。
他们走的是广撒网的策略,只要不是在他们看来资质太差的,基本都会尽可能收入门下。
期待从这些人中,能有一个两个,看走眼的弟子。
要说这看走眼的弟子,这一次碧云城中还真有一个大个的漏网之鱼,不,是漏网之龙,但可惜网最严的和广撒网的,都把它给漏了。
反倒是让一个捡死鱼的给捡到了。
这漏网之龙就是李承天。
李承天看着天元宗流云宗青华山碧水宗这四个宗门,带着一众弟子各自得意的离去,心里不由就暗暗感叹凡人的愚蠢。
他们都觉得自己获得了自己能获得的最好的,却不知道,最好的自己被他们轻易抛弃了。
“咱们也回山。”
星河宗的长老,看了天元宗那四个宗门离开的背影一会,收回了目光,对身后一众老弟子和新弟子,用难掩落寞的语气说了一句。
随后就带着李承天一行人回山了。
两天后,齐云山星河宗,李承天等一百多位从各地新收的弟子,齐齐聚集在群星殿中,进行拜师入门大典。
一百多位弟子,三叩九拜了天地日月星,以及星河宗祖师并掌门之后,开始静待星河宗各峰长老挑选徒弟。
这一次李承天就淡定多了,他没再去想自己的天帝之资,会被人一眼看上的事情了。
齐云山有三十六峰,而能收徒教弟子修炼的有二十八峰,合二十八星宿之数。
二十八峰长老依各自挑选,一百多位新弟子,很快就被分的七七八八。
最后没人挑的,便就一并分到了一起,去乱云峰做杂务弟子。
李承天没有任何意外的,成为了一位新的杂务弟子。
不过相比于其他要做杂务弟子的人,满脸失望和不愿来说,他就无比的淡然。
随着主管乱云峰的长老葛君安一声令下,就淡定的迈起了步子,随葛君安而去。
“舜发于畎亩之中,傅说举于版筑之间,胶鬲举于鱼盐之中,管夷吾举于士,孙叔敖举于海,百里奚举于市。韩信见辱胯下,刘备织席贩履,做个杂务弟子,前途一片光明啊!”
路上,李承天不仅没有任何忧伤,还快乐起来,背了一段孟子。
果然就和一般人不同。
来到乱云峰,葛君安即对李承天一众新的杂役弟子宽慰起来。
“你们莫要觉得做了杂役弟子,就没了前途,难以修行有成。”
“其实并非如此,只要入了我们星河宗,就会被一视同仁,你们会修炼和二十八峰一样的功法,一样可以用师门贡献换取他们能得到的资源,区别只是你们的身份不同而已。”
“你们要在意的,应该是如何做好自己的事情,而不是计较别人的事情。杂务弟子并不是被遗弃的弟子,是要为宗门做特别贡献的弟子,是居于下而近于道的弟子。”
“上善若水,水善利万物而不争,处众人之所恶,故几于道。居善地,心善渊,与善仁,言善信,政善治,事善能,动善时。夫唯不争,故无尤。”
“我希望你们可以记住这段道经,日日参悟,如此,日后必能前途无量。”
“若你们贡献突出,又或者修行有成,亦可如二十八峰弟子一样,进修宗门高级功法,成为宗门内四峰弟子,乃至嫡传弟子。”
“所以,你们万万不可就此放弃自己,不思进取,懈怠日常,可都记得了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