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事了,那确实和死了亲人一样难受。
记得张婶家这头牛,可花了不少银子,从小牛犊养大的,现在怎么成了这样!
“真是造孽啊!”张婶哭喊着,心疼得直拍大腿。
“叫人来看了没?”林文山问道。
“村里的赤脚大夫去别村问诊了,已经去了三天,估计今天也回不来了。”有人叹了口气,接了林文山的话。
“这牛真是可怜,究竟是吃错了什么东西?”
“就是啊,哪怕就是最近的村子,大夫光靠走路也来不及了。”
“真是可惜啊。”
“张婶还没同意呢,谁敢去请大夫啊?大夫给牛看病,可是要花不少银子,万一再治不好怎么办?”有人叹气,但是主家没同意,谁也不敢妄动。
要是牛死了,还得给大夫钱,张婶肯定不愿意。
不过,寻常里,谁家跟张婶开口借牛、好声好气,她也答应了。
林文山听了,也觉得挺可惜的。
这牛看着只是吃错了东西,只可惜自己没那个赤脚大夫的本事。张婶一直在哭号,的子都喊哑了大半,不停地拍打着牛身,想让它把脏东西吐出来。
随着牛的抽搐越来越厉害,张婶眼中的绝望也越来越深。
林文山说着可惜,想拉着女儿回去,站在这里看着也是无用。
不料,林初九避开了他的手,从人群中走了出来,不偏不倚,站在了张婶面前。
“婶子,你要是信我,就让我给牛看看。我之前看村子里的大夫行医,也跟着学了些。”林初九蹲下,直视张婶。
此言一出,连林文山都惊了,哪里想到的一时没看住林初九,她就说了如此惊人的言语。
要知道,这年头,懂医术的少之又少,稍微会一点,就让人刮目相看!
“林老二,你家的九儿什么时候学的医术啊?之前都没听说过这事儿啊。”
“是啊,老二,别藏着掖着了,这可不好。”村里的人们七嘴八舌地议论着,林文山站在一旁,有点儿摸不着头脑。
这林文山老爹寻常忙得团团转,不是在地里操劳,就是去镇上做活儿,哪里知道自家大闺女林初九平时都在干什么呢?
还有,她怎么可能清楚她学会了医术呢?莫不是为了安慰张婶,随口瞎说的吧?
林文山老爹可急了,低声道:“九儿,你说的那些话,也不算什么本事啊,真能治?”
“俗话说,死马当活马医,要是李婶真的让你治牛成功了,那就是天大的幸事!可要是治不成功……九儿,可是要被人诟病啊,九儿你可想好了?”
林初九可是明白她爹怎么想的,但她可不是一时冲动才说出那些话的。她苦学医术二十多年,林初九前世,从小到大都在行医济世,怎么可能因为要隐藏自己的不同,就放弃行医呢?
她总得找机会显露出来,这样才能正大光明地行医啊。
现在就是个好机会啊!
毕竟她对自己的医术有信心,但村里人可不了解。她不能一上来就给人看病,从动物开始看起是最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