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飞船上的休眠舱里,益玉内心如同死水一般平静。她突然没什么想法了,因为这是她第一次亲眼目睹别人在自己面前死去。不过,益玉也突然不怪他了,因为她已经接受效铭的这个设定……没有感情不是他的问题,而且,他也只是在完成他的任务而已……
随着休眠舱逐渐闭合,她主动闭上了眼睛,任由时间带领她去到三年后的地方。
虽然不责怪任何人,但她还是明白这艘飞船是如何航行的,也知道,这三年内飞船赖以生存的资源—血液,是来自于一位无辜少女的身上。
闭上眼后,益玉似乎可以看到那个少女幻如虚空的身影好像飘荡在太空中,像一颗迷失了的星球找不到回家的方向,再也等不来那艘靠岸的船。
那三年。
他抱着半岁大的孩子坐在椅子上,没有再点燃桌子上的油灯。
虽然他一直在等,但再也没有门锁转动的声音传来。他的耳朵空了,内心也空了,只剩下一个不满周岁的婴儿。
虽然他的眼睛看不到婴儿的模样,可单凭婴儿单纯的笑声,就能想象出婴儿天真烂漫的模样。
于是他想,这个婴儿的到来,一定用她的奚荛做了交换。
可是,正因为他什么都看不到,所以他完全不知道这个婴儿的胸口上没有Yanisa人特有的标志。在黑暗中,他一直以为自己抱着的,只是这颗星球上一个普通的婴儿。
“你从哪里来?”
婴儿在黑暗中听到大人的声音,咯咯的笑了,好奇的眨着眼睛。
“是奚荛换你来的吗?”他温柔的说,“你来的那天,她就消失了。”
婴儿用小手摸摸他的脸颊。
他的心突然就融化了。轻轻的摸着婴儿的发丝,露出温暖的笑容。
“如果你见到她,你一定会喜欢她的。”想到她,男人突然有些哽咽,“她的声音就像春天里,挂在大树下的风铃,是这世界上最美好的声音。”
说完,他沉默了一会后,“我想把她的名字送给你,可以吗?”
婴儿高兴的拍了拍自己的肚皮。
“那么,以后你的名字就叫奚荛了……”他摸着婴儿柔软的头发说道,“我的名字,叫无僧。”
……
三年后,是一片阳光充足的大地。
她和效铭站在飞船外的阳光下,突然觉得胸口发闷,甚至根本喘不上来气。
“我……我不行了。”益玉捂着胸口说道。
虽然效铭的脸色看上去也不太好,但是他依然观察着这周围的环境,同时接受着来自仪器里的讯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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