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
“父亲,孩子只是…”
朱来不想听他儿子的废话,既然主公有意将这件事交给自己办,已是很大的情面了。
“闭嘴!老老实实交代,你吞没的货物钱财哪去了?”
下方的朱山此时却选择闭口不言。
“好,好,好的很啊!你打算是顽抗到底是吧!来人给我打,打到他说为止。”
后面跟着的朱家仆人个个面面相觑,不敢下手。
“老爷,这不好吧,小的…”
“行!本老爷亲自动手,拿棍子来。”
……
陈一羊在屋里烤着火,只见门外满头大汗的朱来急冲冲而来。
他一进来立马朝着下跪陈一羊。
“主公,属下教子不严犯下如此大错,恳请主公降罪于属下。”
“免了伯父,地上凉先起来再说。”
陈一羊说完还不见朱来起来,老家伙还想我打起感情牌是吧!
“也罢!今日之事本侯看在朱福的面子上,不与他计较,倘若以后再犯新账老账一起算,希望伯父好自为之。”
“另外本侯只注重结果,不关心过程,送往北方的物资尽快落实,办不好本侯不介意换个人来做。”
这时朱来才肯抬起头满口答应。
虽然朱山干的事情的确无法原谅,毕竟他还是朱来的亲儿子,虎毒不食子,朱来实在不忍下去手,只能打断其一条腿。
倒卖粮食物品,公款私用,贿赂文官武将,哪一条都不轻,而这些全都加在一起之后,可以想象他是要干嘛?
陈一羊已经算是对朱家极其仁慈了,没有痛下杀手。
如果朱家某些人还继续执迷不悟,陈一羊不介意把刀口冲向他们。
直到陈一羊离去,朱来身上冒出的汗水都没有干透。
陈一羊没有乘坐马车,走在洛阳城中看着白茫茫的一片,心中不免有点担忧:也不知道吕访他们将平民百姓们安排的怎么样啦?
十二月突来的一场大雪,让各地的战事暂时停止,天下黎民百姓终于能缓一口气。
不过他们还要面临严冬之寒的肆掠。
也不知今年的冬天会死多少人。
指望朝廷那帮人解救百姓,简直就是痴心妄想,权利还争不过来,谁又会在乎他们眼中的蝼蚁死活。
皇帝那就更不要提了。
“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陈一羊有感而发,轻叹了一声随即回到马车上回家去了。
而他不知道的是,刚才的地方有一处客栈,而客栈二楼的窗户边上正好站着两人,目睹了刚刚的场景。
“父亲,他难道就是司州刺史代侯嘛?”
“不错!老夫观察他许久,此子正是名声在外的陈一羊。”
一旁的青年人不禁瞠目结舌。
“这也太年轻了吧?恐怕还没小妹大。”
“哈哈哈~泽儿你可不要小觑他,如今天下大乱战火纷飞,反观司州此地却是一片祥和,盛世之景,试问天下又有何人能做到?”
“父亲是打算~”
“泽儿先随为父回去,通知你那两位姐夫还有你大哥,我们明年开春之时前往侯府拜访侯爷。”
青年之人明显有些激动。
“孩儿明白。”
年长之人摸着胡子不再言语,两人下楼之后退房离去。
看来这世上,还是有人愿意投效陈一羊的。
这对神秘的父子到底是谁,就没人得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