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柏举被内侍军狠狠按在地上无法动弹,他拼命挣扎着呼喊着,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
在荆州前任君主熊洐时期,荆州受各州战乱影响一度混乱。权县聚居数十代的殷商后裔在冀州的暗中扶持下,占据了权县府衙杀害荆君任命的县尹,自此控制了整个权县全境与荆州分庭抗礼。由于当时荆州一直处于对外反击阶段,战线长且分散,故抽不出兵来镇压权县叛乱者。至此殷商后裔在权县另立朝堂长达十年之久。
权柏举的父亲则是当时叛乱发起者之一,也是领头人,他是殷商王武丁的后裔。族人们常常告诫后人家族的身份显赫,要时刻铭记在心,为殷商家族的振兴尽自己一生之力。权柏举就是在家族的熏陶下渐渐有了谋逆之心,内心深处的欲望也越来越大。
后来外患在荆州继任的君主熊昭弼的强压下基本解除,熊昭弼又命将帅碾转至权县,强力镇压殷商后裔的反叛势利,主事者家族全员杀尽弃尸乱坟岗,其他参与者皆削籍为奴。
权柏举当年在整个家族的帮助下侥幸活了下来。如今四十岁的他,只想着报仇杀尽所有荆人,以及最终达到覆灭荆州的目的。
他见证了家族的破败,见证了自己的父亲与族人被荆军残忍的杀害,见证了殷商的移民被荆军充做奴隶,这一切都让他活在了仇恨里。他忘记了殷商早已不再百年,他忘记了权县属于荆州之地,更忘记了他的父亲为了获得权利杀害了多少权县驻军。
仇恨让人迷失了双眼,也让人学会了忍耐。权柏举等了二十多年,从入军时的小卒熬到了如今的县尉,一步步走开实属不易。都说岁月能让人逐渐放下心中的爱恨情仇,但是权柏举却忘不了也放不下,他不能暴露自己的身世,只能默默地放在心上。年岁越来越大,报仇的心却越来越坚定。
权柏举在这几年当中,想了诸多办法将权县的殷商后裔以及移民安排在驻军中当值,驻军中现在有一大半都是殷商的移民后裔,都是绝对听命于权柏举的。这些年来权柏举以训练巡视为由,先后命人杀害近百名权县本地的荆人驻军。
似乎杀荆人是权柏举最值得骄傲的事情,他觉得实在为自己的家人族人报仇。
权柏举被按压在地上说个不停,这么多年所做的一切,所有的隐忍都是为了让荆州覆灭,但是他始终没有走出权县,只能在这里慢慢等待时机。
公子携使团的出行而且还带有荆州宝物的消息被权柏举知晓,他认为这是一次千载难逢的机会。在有人背后支持的情况下,他便预谋着这次的行动。自知当前实力还不足以抵抗强大的荆州,所以不敢对二位公子动手。
多少年的光景,这群聚集在权县城周边的殷商后裔还想着复立,他们怎么也想不到是被别有目的的人所利用,结果是在这个时代留下了更多无辜的生命。
众人听入了神,熊桓一人直盯着权柏举的眼睛。
权柏举说了很多,又放下狂悖不羁的身段,乞求道:“公子,能否赐壶酒喝。”他看着熊桓,他知道自己终究一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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