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好了不爱的,但是她说不明白自己现在这种莫名的焦虑是为了什么。
苏匀浙要娶苏素,这件事到现在为止陆瑜都无法想出头绪。
她不明白为什么一个是自己的爱人一个是自己最好的朋友,他们会结婚。
这个幕后的推手,除了沈北年她想不出任何人来。
想到这里,心里沸腾的怨恨达到顶点,三年,她不知道沈北年原来是这么有耐心的人,布一个局花了十多年,竟然也可以这么坚持的假装爱她三年。
她原本以为沈北年向来是个不喜欢将就的人,会娶了自己多少是对她有一些感情的,她这样认为,陆天成也这样认为。只是,他却骗了所有人。
退了房,走到宾馆大门口,她才发现外面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下起了雪,已经在地上盖了一层白。
她原本穿的衣服就不多,此刻屐在脚上的拖鞋也像是在嘲笑她的任性与可笑。
现在是早高峰的时间,马路上的车辆川流不息,却是最难打到车的时候。
不多一会儿,她的脚已经冻的失去了知觉。拉紧了身上的衣服,雪依旧在簌簌的下,落进她的脖颈里,冰冷彻骨。
自从嫁了沈北年,她就去了北域上班,但碍于她和老板的关系,同事们对她也都是恭敬有加,亲近有余。
所以三年下来,她的身边朋友甚少。此刻她冻得发抖,却想不出来可以给谁打电话。
“老板,是老板娘。”在红灯前停顿的车子里,司机轻声喊了一声一脸疲惫的男人。
那人下意识的转过头顺着司机的方向看过去,见到那抹单薄的身影但皑皑白雪里慢慢前进。一双雪白的足已经冻得通红,脸颊也泛着青红色。
绿灯亮,司机却不敢开车,直到车后响起了一片喇叭声,沈北年才转过头,闭上眼,“继续开车吧。”
不多一会儿,一个男人嘴里叼着面包,从家里出来,迎面就碰见了陆瑜。
“哎,嫂子?你怎么在这儿呢?天气这么冷,可不要冻坏了才好。”男人说这话,就脱了西服披在她身上。
陆瑜认得他,他之前是沈北年的室友,后来去了北域工作,也是陆瑜为数不多的朋友之一。
“我没事儿,我在等车了,打到车了就去上班。”
“你这副样子还去上班啊?别了,我看你这都发抖了,肯定是冻了挺长时间,你现在应该回家休息,我去帮你请个假,今天就别去了。”
“没关系的,我——”陆瑜突然脸色一白,手紧紧拖住了陈强明的手。
“嫂子,你怎么了,别吓我。”陈强明一晃,手上抱着的早餐掉了一地。
“我——”一句话没说话,陆瑜的脸色又白了一分。
陈强明不由分说的抱起她,当街随意拦了辆车,对方一听说是救命,当即也不停留,马上开往医院。
沈北年这边还没到公司就接到了陈强明的电话,马上让司机掉头去了医院。
等他赶到医院的时候,陈强明正一脸憋屈的在医生面前听着训话。
“医生,我是陆瑜的丈夫,我太太现在怎么样了?”
医生噎了一下,然后瞪了陈强明一眼,转而对着沈北年,“你还好意思说是病人的丈夫,这么大冷的你让她一个人穿那么点儿衣服在外面走了半个多小时,要是病人和孩子有个三长两短,我看你去哪儿找后悔药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