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什么时候结婚?”
“额啊?这个,这个不知道。应该过几年吧。”
“陆瑜姐。祝你幸福。”沈北年突然仰起头,脸上是久违的笑容。
陆瑜突然想起很小的时候,那会儿她不过六七岁,看见电视里面男人单膝跪地,手捧玫瑰花求婚,羡慕的不行。所以逼着沈北年穿了条裙子,自己从花瓶里折了朵玫瑰,硬生生的过了一把求婚的瘾。
那时候沈北年年纪小,傻乎乎的就喜欢粘着她,当时被求婚,他脸上的表情就是这样。
“回去吧。”
“额,啊?”
沈北年挠了挠头,说的半真半假,“不用陪我进去了。脑子里装了好多美好的回忆,我怕以后我太太的地位会超不过你。”
两人沉默的朝回走,沈北年讲了一路的笑话都没能让陆瑜笑起来。
他把陆瑜送到女寝楼下,“好了,送到了,这辈子最后一次送你回寝室了。你回去吧,已经很晚了。早点睡,以后,我晚上就不给你打电话了。”
哪怕这时候,沈北年都是在笑的。却让陆瑜觉得无比悲伤,她轻轻抱了沈北年,感觉对方身体一僵,“对不起。”
沈北年揉了揉自己胸前的发,“陆瑜姐,别说傻话了。”
这真的是沈北年最后一次送她回女寝,因为直到她从学校宿舍搬出来,搬到了离苏匀浙公司很近的一家公寓里,她都再没见到过沈北年。
倒是苏素时不时的会来找她玩儿,学校还没什么,最后有一次她到了她新租的公寓里,恰好苏匀浙也在。
苏素脸上的笑意在看到苏匀浙的时候消散的一干二净,陆瑜看得真切,却不知道原因为何。
等她再想去追究的时候,一切风平浪静。
陆瑜不是蠢人,但是她一直做着蠢人。
所以她选择不去追究,当做是自己看错了。
只是,自从那次苏素见了苏匀浙之后,她就再没来过她公寓,就算是想约她见面,也是约在外面。
和陆瑜在一起的时候,苏素喜欢谈沈北年,说他的公司越来越好了,已经是之前规模的几倍了。以及连着沈北年一起谈到的是许棠,在她成为苏匀浙的左膀右臂之前,许棠已经做了沈北年的左膀右臂。
不知道为什么,她就把许棠当做了目标,只要许棠做得到的事情,她一定也会想办法做到,甚至做得更好。
有了这个目标,她在远大也越做越好。要是不发生那件事儿的话,她一定真的就会留在远大做了苏匀浙的左膀右臂。
那是她毕业的第三年,家里突然打来电话,陆天成突发心肌梗塞,已经住进了UCI。
她对家人的愧疚在这一刻到达了定点。
等她回到家的时候,发现沈北年竟然也在,而且熟门熟路的给陆天成做这做那。
每年虽然过年的时候能见上一面,但是她仍然觉得爸爸在这一次重病之下老了很多,原本不多的白发像是一夜之间争先恐后的冒了出来,已经把一头乌发染了个花白。
“你回来啦,不用太担心,陆伯伯的情况已经稳定了,医生说过不了多久就会醒过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