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亭兵团的武装力量。
而在那之后,叶小渔船长微笑表示,她玩够了,想回家了,大家有缘再见。
以为船长搞了这么多军火是准备有什么大动作,结果竟然只是得到临别赠礼的团伙众人:“……”
包括兰钦斯特在内的鱼亭海盗团几位大头目秉烛夜谈,商量了一晚上,第二天一早,刚睡醒的叶小渔就看到门外站满了一片人,见她出来,整齐划一单膝跪地,那一刻,叶小渔是懵逼的:“你们……干嘛?”
鱼亭海盗团众成员尽表追随之意,声称叶船长在哪,他们就在哪!
叶小渔着实没想到事情会发展成这样,想回家的她非常想将一把手的位置还给兰钦斯特;兰钦斯特表示,我不行我不行,这个老大只能你来!
开玩笑,知道了叶小渔的身份,这样的大靠山怎么能轻易放过?当然,这些年积攒下来的战友情谊也不是假的……双重条件加持,兰钦斯特等人自然不会放弃攀附权贵的机……哦不,是誓死追随叶船长的忠诚!
鼓着腮帮子的叶小渔辞职未遂,被迫继续充当一把手老大,带着浩大的船队,启航回家。
说来也是,带着小弟们看看神州大好河山也不是什么坏事不是么?
甲板上吹风的叶小渔悠悠想着。
鱼亭船队一路向南,在后来成为靖朝玄西洲的南部非洲地界短暂停留补给,调头北上,在吉多王朝南部港口城市尼亚古里再次靠岸。
这原本只是一次休憩性质的停靠而已。
如果没有意外,他们将在这里停留一天,毕竟靖朝已经不远,叶船长回家的心思愈发迫切。
然而,偏偏就是,发生了意外。
意外来自于一个七八岁的小姑娘,总是赤着脚的小姑娘怯生生的,边走边清理着自己的足迹,看上去有些奇怪。
她是叶小渔下船后接触的第一个人,给叶小渔指了个路,叶小渔送了她一份罐头,她回礼了一个自己编的鲜花发箍,笑得很可爱。
第二天,这个小姑娘死在了旅店门外,从伤势上看,是被活活打死的。
而四下众人,对一个小姑娘横死路边,表现出了习以为常,不当回事的态度,仿佛只是一只野猫野狗死在了路边。
默默看着躺在路边小姑娘的尸体,叶小渔神色冷漠,兰钦斯特清楚,这是叶船长进入暴走边缘的状态。
不用船长吩咐,兰钦斯特自觉收殓了小姑娘的尸身,并调查打探起小姑娘的死到底怎么回事,这个过程中,兰钦斯特了解到了吉多王朝特殊的种姓制度。
地位从高到低,有垄断主导教育和宗教解释的僧侣贵族婆罗门;再有负责军事行政的刹帝利;其次是可以从商,没有政治权力的吠舍;然后是普罗大众阶级的首陀罗。
这是吉多王朝四大种姓,在这之外,还有大量的第五种姓,被称为达利特,也是贱民,或称不可接触者。
他们多由罪犯,战俘,或跨种姓婚姻者及其后裔组成。
他们的身份世代相传,不能接受教育,没有任何社会地位,只允许从事非常卑贱的工作,如清洁秽物或丧葬。
他们甚至不能穿鞋,走过的足迹都要清扫干净,甚至连影子与他人重叠在一起,都算是对他人的一种玷污。
因为贱民的毫无地位,达利特阶级因为无意不慎间接触到了其他种姓的人,继而被殴打甚至杀害的事情,在吉多王朝这片土地上,算不得多么稀奇的事情,而动手之人,也根本不必负起任何责任,更不用说什么惩罚。
“原来如此,我说她怎么一直赤着脚,给她鞋穿都不拿。”默默听完的叶小渔语气幽深:“动手的人查到了吗?”
兰钦斯特心头咯噔一声,感觉事情大条了,明明该怒火冲天的叶船长表现得越淡定,每次酝酿的反应就越强烈啊!
“贝克去查了,是这里武官的儿子,理由也没什么,就是不小心撞到了一起,感觉受到了玷污之类,看到的人不少,几乎不费什么功夫……船长准备,怎么做?”
叶小渔答非所问:“你知道那小姑娘叫什么名字吗?”
兰钦斯特摇摇头。
“我也不知道,语言不通,沟通不畅,但其实我昨晚遇见她了,聊了挺久,虽然大多没听懂,但大致明白,那孩子是个孤儿,她想跟着我们的船队一起走。”
叶小渔淡淡道:“我答应了,给她取了个名字,叫麦片,她的肤色挺像麦子的不是么?她今天本该和我们一起离开的。”
“阿兰啊,有人因为荒唐的理由杀了我们的团员,你说该怎么办?”
兰钦斯特毫不犹豫道:“血债血偿!”
叶小渔一笑道:“说起来,抢夺土地本来就是海盗团不可或缺的业务对吧?”
兰钦斯特怔了下:“船长的意思是……”
“杀一个武官之子,不会改变什么的……”
叶小渔看着月上中天的苍穹,在甲板上伸展着懒腰,笑得人畜无害的样子:“我讨厌这个什么种姓制度,所以,我要代表月亮,消灭它!”
兰钦斯特拱手而立:“但凭船长吩咐。”
叶小渔道:“让贝克摸查清楚尼亚古里城中的情况,各部人员做好战斗准备,目标,三天内,拿下尼亚古里城!”
“是!”
……
……
三天后,伴随着一声声枪响,此番船队随行的鱼亭海盗团成员,除开非战斗型后勤商务人员,武装力量共计一万零四十八人,全数倾巢而出,对夜色下静逸的尼亚古里城发动了突袭。
数个时辰后,天际依旧漆黑的时辰里,鱼亭海盗团以出其不意,攻其不备,加上身经百战且装备精良的优势,拿下了城中守备军队和各府司衙门,以飞快的速度,实际掌控了这个吉多王朝南部的港口城市。
打响了鱼亭海盗团与吉多王朝征战的第一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