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
疑惑走进门去,专注的杨洁没有察觉到动静,苏牧凑前一看,带进来的冬日寒气总算让长公主惊醒过来,下意识冷颤了一下:“干什么呢?鬼鬼祟祟的。”
“看什么呢?这么认真?”苏牧将那书挪了过来,不经意入眼看见一句:
‘肉铺的老板在抱怨,卖肉的利润越来越低了;成衣铺的廖掌柜也在说着相同的话;鱼亭商行的明总管也说着类似的话,感觉生意似乎一年比一年难做了。
商业在没落了吗?
然而事实,青衣巷附近的肉档在一年时间里增开了四间;成衣铺更多;鼎盛商行和正一商行的崛起,也让鱼亭商行失去了部分业务垄断的优势。
所以,商业市场的繁荣,反而会造成商家利润的减少。’
“嗯?有点意思啊。”苏牧随口一句,好奇道:“这什么书?”
杨洁吐出口气:“咱家儿子的大作。”
苏牧猛然一个激灵:“什么?那本反书?”
杨洁意味深长笑了笑:“是啊,反书!”
“你怎么……”
“我怎么了?叶见初那家伙推崇备至,赞赏有加,为此都不止想和升儿做甥舅关系了,直要收他为弟子,本宫总得亲眼看看,那小子究竟都写了些什么东西。”杨洁颇有些忿忿不平,可以说,这一把算是被叶繁坑得死死的了。
倡议国考,把传统仕子和官员得罪了个遍,别看大家这会都貌似都接受了现实,那是因为他们无力反抗只能接受,心中指不定怎么恨她呢,历来提议改革者,就没有讨人喜欢的。
好家伙,事情出于胁迫,为了儿子她全做了,现在叶繁要收她儿子做学生,杨洁直觉得有口恶气堵在心口,偏苏东升那倒霉玩意还屁颠屁颠乐意得很的样子,长公主觉得叶见初那家伙真专生克她的!
从若干年前第一次从那家伙手里买来化肥和水泥的配方开始,没一次顺遂的。
苏牧也后知后觉反应过来,当日石破天惊,只知道儿子写了质疑皇权的反书,但那书具体写了些什么,还真没仔细研究过,也没机会研究,都被国安收缴直接送呈御前了,听得妻子一通抱怨,安抚过后,驸马爷还是很现实地道:“你应该知道,升儿如果做了摄政王的学生,对他将来,是有诸多裨益的。”
“那又如何?”杨洁颇有些咬牙切齿:“他就算在家里做个混吃等死的废物,本宫也养得起他!让他做叶见初的学生,本宫怕被气得折寿!”
“看开点吧,殿下。”苏牧笑了笑:“孩子总归有自己的路要走。可能这就是升儿和叶见初的缘分吧。这么多年,包括你我做父母的在内,谁也没看出来他的才华,偏偏被叶见初给发现了,能说什么呢?”
“才华?本宫怎么没见着。”杨洁拿起桌上的书又随手一丢:“都不知道写的什么,尽是些金钱铜臭的玩意。”
苏牧看妻子那别扭劲,就知道她心中已经认了此事,只是确实,叶见初那家伙,这一次是真的把他家坑了得死死的了,事情按他安排的全做完了,依旧还是“不放过”他家的傻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