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衣巷的院子里,张氏气得一通大哭,同时狠狠骂道:“她是想干什么?及笄礼刚过不久,正准备给她说说亲事,她倒好,一声不响上了船,跑那么远的地方去,她是想气死我吗?哎呀我的天爷,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啊,一个混蛋小子胡作非为还不够,现在连小女儿都来戳我的心诶,呜呜……”
叶蓝山黑着脸,安抚着失声痛哭的老妻,心下也是恨不得将那胆大妄为的臭丫头抓回来狠狠抽上一顿。
闻讯匆匆出宫的叶繁大感头疼,实在没想到竟然会出这么档事:“不是,她为什么要跑啊?家里也没逼她做什么啊?”
竟然还让镖局掐着时辰送信,告知出海一事,若是不然,那疯丫头借着衙门当差的由头,时常和杨顺一道夜不归宿,一两天不在府里,还真没人会怀疑什么。
叶晓婷弱弱出声:“她倒是时常说,想要畅游天下,看大漠孤烟,长河落日……”
“我看她个大头鬼!”张氏歇斯底里吼了一句,直把桌案上的茶盏摔个粉碎。吓得叶晓婷瑟缩一下,直往叶盛身后躲。
叶盛其实没觉得多大点事,不就是出海吗?偌大船队,一万三千之众的将士,万多数的各色百姓,超三万人的规模,这还只是第一批次,将来还会有源源不断的船队往返于金银洲与靖朝大陆之间。
庆王杨连,前工部尚书都在上面,小渔儿就算去凑个热闹,也不过寻常小事罢了,值得反应这么激烈?
当然了,这些话叶盛是不会说出口的,他还不想被母亲当场打死。
杨漓月有些心虚地闪躲了下眼神,叶小渔算是在武安公主府长大的,最亲近的除了叶家的亲人,就是她和楚夜莺了。
闲暇之时,她和楚夜莺时常小酌怡情,各自述说着当初纵横江湖的肆意与潇洒,小渔儿每每听得心向往之,言道将来也要仗剑走天涯,潇洒渡红尘。
当时多么夸小妮子志向高远,这会就有多么后悔跟小丫头说了些不该说的,没想到真把她的心给听野了。
那丫头也真是,哪怕跑云滇或西域之地她也认了,偏偏上了远洋的船队,汪洋大海那可是万里之遥,虽说国朝航海技术领先于世,且澹台明已经环球航行过一回,也算经验丰富,但意外之事最怕万一,那鲁莽的死丫头!
叶繁长叹口气,满是无奈:“事已至此,追是追不回来了。”
张氏兀自流泪:“不是说还有下一批船队要出海吗?是什么时候?”
叶繁道:“鄮州船厂的新船还没完成海试,就算催促,等一切准备就绪,也得接近年节了,大过年的也不好让人在那会出发,所以下一批船队原定的出航日在年节之后。”
“这怎么还这么久呢?”张氏一听就觉得着急。
叶繁的头更疼了:“娘你不会还要亲自去金银洲抓人吧?”
“不行吗?”
叶繁还是第一次见他娘咬牙切齿的模样,苦笑连连:“娘,您冷静一点……”
“我冷静不了!”张氏恨恨出声:“我现在恨不得将那条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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