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来就翻脸不认人了,今晚先去看看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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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续的暴雨过去之后,这几天晴空万里,夜空如洗。
叶繁在胡七刀的陪伴护卫下来到红鸳楼。
包厢内坐着的吉州官员们起身相迎,基本都是正午吃接风宴的那些人,叶繁随口打了几声招呼,众人按主次落座。
“王爷真是客气了,还亲自设宴款待我等,真是让我等受宠若惊啊。”王璞历目光深邃,拱手呵呵笑道。
“应该的,应该的。”叶繁笑应一句:“其实今晚请大家过来,除了礼尚往来,还是有一件事情想问问各位。”
王璞历道:“王爷但说无妨,我等定然知无不言。”
“是嘛,那再好不过了……”叶繁在桌上轻敲两下,笑吟吟道:“既然如此,那本王就开门见山了,你们谁能告诉我,号称在押解入狱途中被救走的洪宽,为什么这会会在吉州大牢里,饱受私刑?别否认啊,惊雷营士兵这会应该已经攻破吉州大牢了。”
言出惊人,一些不知情的官员面面相觑,满头雾水,知府钟亮以及河道督导陈云下意识看向主心骨王璞历。
王璞历脸色阴沉地默然半晌,倏地嗤声一笑:“看来,老天爷真是让本官没得选啊。”
一边说着,手中的酒杯饮尽后往地上一摔。
顷刻,包厢门被猛然推开,一群充满凶悍痞气的打手气势汹汹入内。
胡七刀登时愤然起身:“你们想干什么?”
瞧见打手腰间别着的机弩,胡七刀一时投鼠忌器,手握刀柄没有第一时间拔刀,只挡在叶繁身前。
叶繁的心情是惊愕,他以为摆鸿门宴的是他,结果对方先摔杯为号了,抢戏啊这是!
场间官员们神色各异,有人惊愕骇然,一副吓破胆的模样,有的阴翳灰败,又带着点身处绝地的决然。
“你们这是……”叶繁施施然一笑道:“要造反?”
“着实没想到王爷这么好胆色。”王璞历冷冷道:“竟然派兵去了大牢,一个人就带着胡统领来红鸳楼赴会,好一个声东击西。”
王璞历着实没想到摄政王竟然会查到吉州大牢里去,明明故意做了场戏,自导自演洪宽被人劫走,他居然还会去大牢探查,这是一丝一毫的信任都没有啊!
“王总督,回头是岸啊。”叶繁劝了句:“本王在吉州地界出事,你以为你们能逃脱得了关系?”
王璞历冷笑道:“有王爷在手,本官尚有一线生机不是?”
“呵,说的很有道理。”叶繁道:“但你误会了一件事。”
王璞历眉头一蹙:“何事?”
“本王今夜并非就带着一个胡统领啊。”叶繁悠然一笑,说着抬起手,比了个手势。
今晚的这间包厢是叶繁特意挑选的,这不是红鸳楼最豪华气派的房间,但有着连排敞开的长排窗户,可以让人从外面将室内的情景尽收眼底。
匍匐在隔壁楼台蛰伏已久的持枪士兵们看到王爷做出的动作,毫不犹豫扣动扳机。
“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