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愁多助酒兴,加上香滋滋的烤串,总是越喝越有,也不是多大的年纪,忆起往昔来还颇有几分感慨,不知不觉,他和这位来到大靖结交的第一位朋友,都已经各自为人父母了。
自从白雪试图情杀,最终失败自裁后,裴世鑫就远离了风月场,这么些年,洁身自好,在圈子里也是少有的守着妻子,不纳姬妾的贵公子,是以杨漓月对风流少爷的观感好了很多,甚至愿意出来敬一杯酒,祝他和大司农此番一切顺利。
践行宴吃完,裴世鑫兴尽而归,微醺的叶繁借酒劲睡了个午觉,不知过了多久,感觉有人在拍他的脸,睁开眼后,就看到儿子白嫩的小脸和乌黑的眼眸。
目光倏地对上,小家伙似乎有些愣住。
叶繁笑着起身,趴在胸口的叶茗茗顺势落到他手里,咯咯笑了起来。
坐在床沿的杨漓月见丈夫醒来,遂站起身笑道:“既然你醒了,那你看着他吧,本宫去活动活动筋骨。”
“好嘞。”叶繁笑应一声,这个时辰公主殿下习惯在院子里舞刀耍剑,孩子归他带,配合默契。
叶繁熟练检查了下孩子是否拉了尿了,看一切正常,将娃儿带到书房,活少钱多的奶娘将小陆院士特制的婴儿床搬了过来,放到书桌边上,叶繁将叶茗茗放进去,小娃子乖乖躺着,看着垂落的众多小木偶摇摇晃晃,目不转睛。
叶繁拿起案头的靖朝地域志,近来他最喜欢的一件事就是看这本书,了解各地风土人情,美食名胜,然后做旅游攻略。
好地方太多,让人难以抉择,丢下哪里都觉得可惜,最可惜的是公主殿下只同意短途旅行,目前来看,也只能去江南走走,乌敬堂和黄小华在那发展得不错,他还没去巡视过江南的江山。
老朋友江忆安也在,着实还有点想去总督府探望探望裴世安,看这人是不是不行,几年时间都没把人追到手。
嗯……还有船厂也值得去看看,听说于为棉为了造船大业,差点跟于夫人闹得断绝关系了都,叶繁直觉得好险,幸好辞职了,不然朝堂上见到于尚书多尴尬,毕竟他算得上于为棉的授业恩师,教不严,师之惰;教得太好,也成了罪过,生活总是如此矛盾。
叶繁觉得时间过得真慢啊,这才二月下旬,三月末才春日祭典,选秀,定人,成婚……他瞥了眼婴儿车里的儿子,悠悠道:“你说你外祖父咋没在大行前拟道赐婚的旨意出来?那多省事!”
叶茗茗回应地瞎叫唤两声,然后翻了个身,惊得叶繁一声:“呦吼。”
这可是儿子第一次自己翻身,可惜,没有手机录视频,想想拿出一本空白的册子,提笔写道:嘉德二年,二月二十,见叶茗茗第一次翻身,特写纪念。
满意一笑,叶繁旋即在空白封面上写上:养娃笔记。
生活还是需要点仪式感的!
外面忽然一阵嘈杂,听得几声“走水了”吓得叶繁一跳,赶紧抱起婴儿车里的儿子往外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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