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说是离间云南王府父子之言,但有这样的言论,一样说明了白云升确实很有手腕。
公主府里。
将自己的猜测与杨漓月一说,叶繁信誓旦旦言道一句:“白云升频繁出入皇宫,绝对是给皇帝出谋献策去了。”
见妻子眼神一亮,满目惊喜,叶繁迟疑地摸摸鼻子,稳妥起见开口:“但他俩到底有没有别的关系,我也不敢打包票哈~”
刚松口气的杨漓月被陡然变换的说辞弄得七上八下,吐槽出声:“这件事不敢打包票,那你刚才那一大通不全都是废话?”
叶繁尴尬地侧过身,语气无奈:“好像是!”
发现杨忆开挂激动过头,倒是忽略了,白云升给杨忆当代理政事的秘书不重要,重要的是杨忆到底有没有干秘书的心思?
其实催婚派说的也不全错,皇帝的婚事和皇族子嗣在这个时代确实是很重要的,杨忆将行冠礼了,别的贵族家庭这会早定下媳妇人选,就等冠礼一过成婚,就这小舅子,抗拒得跟什么似的,到底是不是为了白秘书啊?
叶繁自己都忍不住八卦起来了。
……
……
对鱼亭商行的大小伙计,天工院的院士和匠人师傅,理工学院的教师们来说,皇帝的八卦太过遥远,武安公主的喜讯更加接地气。
四月末的这一天,杨漓月怀孕过了三月之期,叶繁跟各位同僚分享喜讯的同时,很大气地让黄小山给所有人都发了封红包,大有普天同庆之意。
公主殿下肚子里不知是男是女的胚胎一下子成了所有人的财神爷。
一品居酒楼。
已经做到主厨的郑小鹿取出红包里的千文纸钞塞进口袋,不像其他员工喜笑颜开,甚至觉得东家有点吝啬,这个东家指的不是黄小山,而是叶繁。
在一品居干了几年了,还不知道叶首辅是鱼亭商行真正的幕后老大,那就有点白混社会了。
今日轮休半天,干完活,傍晚时分她就下了班,骑上停在酒楼停车棚的自行车,汇入盛京城熙攘的车水马龙,郑小鹿回到南街的二进宅院。
院中的婆母正给鸡笼里的七只芦花鸡投食,城里人自不会鼓捣这些,云景大部分时间都在天工院,她也要去一品居做活,一年前刚生了儿子,原本请了个奶娘,后来家中出了事,只能拜托婆母过来照顾。毕竟家里大嫂几乎同时和她一起生产,娘亲顾得了亲孙子,可管不过来外孙子。
婆母乡下做活习惯了,待城里单纯带孩子不得劲,便在院里养鸡种菜,好在是独门独院,也碍不着别人什么,要是在筒子楼,可真搞不了这个。
和喂鸡的婆母打过招呼,瞥眼木制婴儿车里翻腾的小肉团,郑小鹿抱起儿子嬉闹了会,进后厨做了晚餐。
柜子里堆了一大袋的粉条让郑小鹿有些感慨,这几年变化真的太大了,男人们聚在一起喝酒总喜欢聊承和二十一年战争宫变最后统一的大事记,然而对郑小鹿来说,记忆最深的,反而是承和皇帝在位最后那平平无奇的两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