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课也不是不行,但他不愿意,因为公主殿下能陪他的日子不多了。
探病时陆羽传来话,向来不怎么管天工院运作的皇帝陛下第一次对天工院下达了密旨,要求兵工厂加大军备生产。
这个旨意意味着什么,不言自明。
这次的刺杀行动,冤枉哪方势力都不会冤枉西羌。
加上本来皇帝就有意西征,承和帝不抓住这一次刺杀作为名正言顺出兵的理由,简直枉为一国之君。
杨漓月也知道,叶繁已经知道了大靖出兵在即,她不久就将拔营出征。
俩人彼此心照不宣,两耳不闻窗外事地关起门来过自己的小日子。
瞧着公主殿下神色一天比一天忧愁,叶繁便知道,出征的日子越来越近了,他走过去,从身后抱住正倚门赏雪的杨漓月,恶作剧地往她耳里吹了口气。
杨漓月颤了下,白他一眼:“你做什么?”
叶繁将头往妻子肩上一搁,柔声开口:“殿下,能待在家里过年吗?”
这算是俩人第一次说起将起的战事,杨漓月面不改色,仿佛很随意地接过话:“可以。”
叶繁再问:“那大概什么时候走?”
“裴世安正在抓紧练兵,西边的镇西侯也收到了整军待战的旨意,估计年后就走。”杨漓月回过身,避开胸口位置轻依在丈夫身上:“狗皇帝这次,打的是彻底收复西羌的主意,不知道要多久才能回来。”
“那是得抓紧时间。”
杨漓月听得一愣,然后眼疾手快抓那解开她衣带的手:“做什么?阿湫说了,三个月不得行房事。”
叶繁语气幽幽:“那会你都在千里之外了吧。”
“那也不行。”杨漓月严肃推开丈夫:“身体要紧。”
“我觉得裴大夫说得夸张了,这都一个多月了,伤口都不怎么疼了。”叶繁死乞白赖上去,耳鬓厮磨间耳语连连:“不然我们这样……”
杨漓月脸色大红,原以为鸳鸯浴就够荒唐了:“你脑子里都装的什么?”
“自然是治学良策!”
“理工学院的学生要知道叶院长是这样的衣冠禽兽,怕是要大惊失色。”
“我只对殿下你禽兽!试试?”
“不可能!”
“来嘛~”
“你放开我!好了!你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
“那咱回屋去?”
“……”
见公主殿下抗拒神色有所松软,叶繁心下一喜,却见门外自觉退散离去的小桃复又回来,低着头,不敢看自家衣衫微乱的公主殿下,快速一报:“驸马,外面有人找您。”
叶繁皱眉:“谁啊?这么不会挑时间!不说了将军府闭门谢客!”
小桃道:“他说他是问水鱼亭商行的总管,叫赵南,说有要事。”
从丈夫花言巧语中恢复清醒的杨漓月恍然有种劫后余生的感觉,轻拍叶繁一下:“好了,正事要紧,别整天想着白日宣淫的烂事。”
说完整好衣衫,带着小桃走了。
叶繁望着那离去的身影,扼腕叹息,有种到手的鸭子飞了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