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入学那日,因连迟意滋生的斗殴之事让叶院长沉脸肃声了一次,其余时间,院长大人都是淡泊处世的姿态。
武安公主重掌将印兵符,俨然大靖军国第一人,天工院院长说是三品,却不理朝政,除了天工院一亩三分地里掌握着实权,在其他地方并不好使,实有女强男弱之像。
学院里嘴快的家伙偶尔被功课逼到焦头烂额时不免拿院长大人调侃两句,有一次还被叶院长抓了个正着。
叶院长怎么说来着?
“咋滴,我吃软饭怎么了?我骄傲了吗?”
一想及此,云景忍俊不禁笑出声来。引得友人疑惑发问,云景纠结了下,还是分享了叶院长的胡言,几人面面相觑,有些不知如何接话地看向叶盛。
叶二弟一脸淡然:“确实是兄长的风格。”
一场玩笑过后,刚结束会试的考生不免还是将话题落到科举之事上。
“说来也是运好,这次居然是刑部代尚书叶子明担任辅考官,别的不说,至少公平性无可争议,便是落榜了也无话可说啊。”
另一名国学院学生‘陈畅’话一出口,侯集贤顿时皱起眉头:“知道你崇拜叶大人,但也请别说这般晦气的话。”
“口误,口误,自罚一杯哈。”
云景倒是有些好奇:“话说那位冯解元是何许人也?此前此人无甚名声,竟然能力压你们国学院一众学子,摘得桂冠?”
侯集贤也满脸纳闷:“不知道啊,不知道从哪蹦出来的人物,那本举人知多少对他的描述,据说是颍州大儒孟宇倡的关门弟子,闭门求学多年,一朝出世惊天下,不知道真的假的?”
云景微惊:“颍州大儒孟宇倡乃先帝时首辅之臣,因双王争斗被牵连,罢官之后就回了老家,已多年没有音讯,要说是这人培养出来的弟子,有此实力倒也说得通。只是从未听说那位老大人这些年有什么收徒之举。藏得这么严实?”
陈畅耸耸肩:“谁知道呢。”
叶盛目光微凛,想起与那位冯仕子不期而遇后的擦肩而过时,短暂的几句对话。
……
“你可知这样做的后果会怎样?”
“最差的结果,可能会死吧。”
“便是如此,你也要继续?”
“自然,还请叶二公子,行个方便,莫要多事。”
……
“你怎么了?”注意到叶盛神色有异,云景关切问道:“怎么脸色忽然有些难看。”
叶盛长出口气:“无事。”
叶繁就在这时重新出来,招呼着几人进来入席。
人不多,规格也不大,但菜色还是很丰富的,几人调侃着托叶二公子的福,难得吃了顿好菜。叶盛全程面无表情,似自个思考着什么,就胡乱应了一声。
张氏看得都有些头大,这平时如此也就罢了,日后真金榜题名入了官场,这样的性情,如何跟同僚打好交道?
她一瞥和两个妹妹吃吃喝喝正欢的叶繁,暗叹一声。
她如今也明白了天工院是个自成一派的存在。
早知道,还不如就让叶盛也去考那个理工学院好了,有长子照看着,怎么也妥帖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