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是自作自受罢了。”
曾经的海誓山盟,如今的形同陌路,便是承和帝自己都甚感唏嘘:“皇后,你记住,擎国公不欠大靖什么,大靖欠擎国公府很多,不管齐王的心思是什么,让他千万别做有负秦家孙女的事情!”
“陛下怕是高看妾身了。”卫皇后自嘲着笑起来:“这一个,是暗地里胡作非为,作茧自缚;一个是心比天高,巾帼不让须眉;这忽然又来一个不鸣则已一鸣惊人的,妾身对这三个孩子,是真的不知该如何管,也管不住了。”
承和帝不得不承认,皇后所言在理,孩子大了,不听爹娘的话实在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皇帝心事重重地走了。
皇后默默坐了回去,良久无言。
……
……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对拜。”
“礼成……”
张灯结彩的宁远侯府里,叶繁和杨漓月正在观礼,今日,大理寺卿家嫡次女与裴家三房幺子喜结连理。
很门当户对的一门亲事,新娘子被送入洞房后,一身大红喜服的新郎官意气风发,和一帮二世祖组成敬酒团,开始一桌一桌拜访过去。
收回目光的杨漓月有些嫌弃,看在裴世安的面子上,公主殿下亲自到场,但对战友这位幼弟,丈夫这个好友,观感着实谈不上多好。
叶繁自也明白,虽说裴少爷如今勤学农事,前不久还被老师大司农郑青锦举荐,混了个七品司农监事的差事,没有之前那么不务正业了,但风流成性的脾性丝毫未改,在娶亲之前,还纳了白雪姑娘为妾。
这事让叶繁见到大理寺卿时不免有些尴尬,虽然狗男女是自己勾搭上的,但金香园花魁确实曾在他这个东家手下讨生活,这一来一往,像极了裴少爷那个妾室是叶繁送的。
裴世鑫纳妾时还给他送来了请柬,害得他差点没让公主殿下的目光冻死。
是以这顿喜宴吃得当真不如何尽兴,女方宾客不时投来晦暗莫名的眼神,叶繁如坐针毡,和裴世鑫敬完酒,说了几句祝福的话后就先行告辞。
“自作自受。”杨漓月哼笑一句。
“和我有毛线关系!”叶繁愤愤低声反驳。
裴世安亲自送俩人出去,杨漓月瞧他状态似乎有些不对,问了一句:“你怎么了?一晚上心神不宁的?”
裴世安淡淡回应:“无事。”
见他无意诉说,杨漓月也没有打破砂锅问到底的兴趣。
叶繁瞥眼威风凛凛的京畿统领,裴将军今晚的境遇比他好不到哪去,弟弟妹妹都成婚了,就大哥一人至今单着,裴世安被男方女方的长辈轮流催了遍婚,不耐的神色几乎毫不掩饰,说是送他们出门,他自己想出来的意图怕是比送客强烈得多。
果不其然,做客的和送客的齐齐出了府门,道别之后,各有去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