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都没有,时日一久,叶繁真忘记了这号人物。
“原来是你啊!”叶繁展颜一笑:“当日多谢梁主事笏板解围啊。”
“驸马爷客气了。”
叶繁一看他姿态,就知道这人有事相求,也不废话:“梁主事今日登门,所为何事啊,看在那块笏板的情谊上,只要能帮,我不推辞。”
梁隆眼中霎时又燃起希望:“下官记得,陛下令驸马组建天工院,有人事任免之权。”
叶繁点头:“确实如此。”
梁隆再度起身,作揖一拜:“下官不才,想毛遂自荐,入天工院做事,叶院长若有用得上的地方,下官必定肝脑涂地以报。”
叶繁有些怔住,实没想到这家伙拜访将军府的目的竟然是跳槽,将人拉坐回来,没立刻应承,先开口一问:“梁主事为何会有这样的想法?礼部好歹是正经衙门,年度考核评优,自有升迁的机会,我那天工院,不尴不尬的,若是梁主事有一工事技能在身还好说,若是没有,在专营工事的天工院,怕是没什么出头的机会啊。”
“这我自是知晓。”梁隆感慨万千地吐出口气,娓娓道来他一言难尽的遭遇。
叶繁倒是听闻过礼部尚书周宏是个迂腐酸儒,最不喜牝鸡司晨之事,女学反对声音最大的是他,当年杨漓月受封一品武将极力阻止的还是他。
可惜这两件事他都失败了,这位周尚书对武安公主的观感无疑是极差的,而做了武安公主驸马的叶繁,自然被对方恨屋及乌。
正好就是唯一一次参加朝会那天,叶繁求娶公主殿下。于是乎,其实和叶繁没什么交集的梁主事,因为借了一块笏板,成了好事人口中企图攀附将军府的小人,礼部尚书更是看得碍眼,每多讥讽之词,自那天后,梁主事成了礼部衙门孤立的对象,时不时被穿小鞋已经是司空见惯之事。
六品小官,也不是大世家出身,于遍地权贵的盛京无疑人微言轻,梁隆只得忍了又忍,但泥人尚有三分火气,夹着尾巴做人一年半多,情况没有丝毫好转,反而变本加厉,梁隆忍无可忍,索性就做一次攀龙附凤之人,来将军府搏一次出路。
叶繁听得唏嘘不已,吐槽了几句礼部尚书什么玩意,想到对方如此境遇,居然只是因为借了他一块笏板,感觉真特么荒谬,摇头一叹:“人性的恶,有时候真的很不讲道理。”
梁隆大感赞同:“驸马爷此言甚是精辟!”
叶繁笑道:“你这攀龙附凤拍马屁的功夫不错啊,看来下过真功夫。”
“没有没有,都是下官肺腑之言。”梁隆讪笑回应。
叶繁开口一问:“你这仪制主事,具体做什么工作的?”
梁隆恭敬作答:“回驸马爷,仪制司主要负责各种朝廷庆典及日常活动,会议的议程安排,像议政司会议,就有小的工作;还有丹书铁券之类荣誉书券,吏部的官员任命书也经仪制过手筹备和发放,以及兴办教育,宣传思想道德,唉……”
他幽幽一叹:“因为义务教育的事,这些天忙得团团转,偏人要找茬,事情更是多做多错,这礼部,下官是真待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