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便少年在叶繁示意下上了停在净心堂门前的马车,叶繁驻足,问驾车的少年:“你爹的伤怎么样了?”
阿树的箭伤按崔大夫的话说,没伤到要害筋骨,问题不大,但毕竟是见了血,这几日家里的记里鼓车生意都是阿树的大儿子‘小牛’在跑,少年忽被提问,有些局促地拱手:“回叶公子,我爹伤口深,养了几日,现如今能在家帮娘做些轻松点的杂活。”
叶繁点点头,上了车。
“驾~”小牛荡起缰绳,稳稳驾着车,年纪不大,技术不错。
马车轻车熟路穿街过巷停到书圣小院门前,叶繁下车,上前将要敲门,一看门却没有关紧,自门后传来的声音驳杂纷乱,说明此时的小院里人数不少。
叶繁有些奇怪,一个粗使婆子忽拉开了门,眼神一对,惊喜道:“哎呀叶公子,你回来啦,快进去吧,都等你呢!”
叶繁懵:“等我?”
书圣小院此刻围了三十多号人,叶繁一头雾水地进去,先和神色复杂的江忆安打了招呼,摸了摸明显心虚继而眉眼讨好的三妹妹,没时间问她闯了什么祸事,想起一事向门外看了一眼,小牛的马车已经离开,隋便少年不见了踪影。
叶繁皱眉,却也无法就这么不搞清楚事由甩手走开,在江忆安的介绍下,认识了一位又一位大靖文坛有名的大儒,不管认不认识,先道一声原来是您,久仰久仰……
……
……
足下发力,腾空,踩墙借力,飞跃。
隋便少年像灵活的猫儿翻过后墙进了书圣小院,目光略怔愣地打量了几下手脚,似乎在确认自己功夫着实不错。
停留了短暂的时间,少年鼻尖轻嗅,寻味而去,到了厨房,没惊动人地进去。
……
……
“呃……水调歌头啊。”
院子里,终于搞清楚事情前因后果的叶繁有点无语,瞥了眼撒娇卖萌的三妹妹,伸手用力在她额头点了一下。
着实是出乎意料的事情。
书法嘛,老领导喜欢,叶繁多少也练过,但现代人谁天天碰那玩意,刚醒那会,确实勤奋练字了一段时间,写的无非就是诗词啊还有流行歌词什么的,很随机,有时候空山不见人下来就是还想再活五百年……
他是真没注意到叶晓婷会去抽那些纸稿,还憋到中秋诗会放了个大招。
万幸啊,没给他抄一个雁字回时,月满西楼……这词他就会这两句!
叶繁从没打算给自己立才子的人设,不是清高不屑去做文抄公,不然大靖诗人其实还蛮好混的,问题是他真不会。
唐诗宋词当然也背了不少,但高考过去这么多年了谁记这些,又不是最强大脑过目不忘,没兴趣的东西,不能赚钱的东西,早就慢慢磨灭在记忆长河里了。
也就一些经典的句子能脱口而出,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安能摧眉折腰事权贵,使我不得开心颜之类的,可全文是真写不出来啊!
面对院子里的一干人等,叶繁心虚地捏了把汗,还好,这歌他唱过!
“各位抱歉,舍妹顽劣,叨扰了。”叶繁先致歉一声。
于院长微笑道:“无妨无妨,若非令妹,叶公子大隐隐于市,我等还不知大靖小小商贾竟有如此才情。”
“于院长谬赞了,谬赞了。”叶繁很心虚,手轻轻掐住叶晓婷脖子晃了晃,这小鬼灵精的,单抄个水调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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