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各位的诉求我都听明白了,诸位暂且听我一言。”
女学,某厢房内,自荐调停的叶繁示意被请进来的众多家长安静:“江先生以及几位夫子开女子蒙学之先河,为的是造福天下女子,这无疑是好事,否则,各位也不会将孩子送来女学不是?”
这倒是。有几位家长不自觉点头。
叶繁趁热打铁:“江先生根据不同的家庭收不同的束修,其本意是为了让家家孩子都读得起书,做法虽有不妥,但本意是好的。这既然钱都交了,这样,也别多交多退了,就在进门的地方立块功德碑,把各位出资多少都篆刻上去,大家这次交的钱就当为这天下第一女学出一份绵薄之力了,这将来女学若能发扬光大,大家伙也是能流传后世,名留史书之人啊。”
天下熙熙,皆为名来,皆为利往。
“要这么说,我倒是没意见。”果然,有位好名的夫人意动了:“我可另加赠一千两。”
“我加三千两!”问水首富娘子岂能在这方面落下风。
“这事不急不急,各位夫人慷慨,稍后再与女学诉说就好。”叶繁看向有些怔愣住的女夫子们:“就是此举,几位先生可认同?”
早在叶繁侃侃而谈的同时她们就交换过意见,江忆安点头道:“多谢叶东家出手指点。”
“那之后呢?”有家境一般的娘子更在意实际问题:“这次的束修当捐给女学我没意见,那之后的束修作何标准?搞高的来还是低的来,若是半个月就要十几上百两银子,我家可上不起这个学。”
“是啊是啊。”
大富毕竟只有几家,多的还是家庭条件差不多的中产,顿时一个个附和着。
“免费。”一声将所有女夫子和家长的注意力都拉过来,叶繁道:“之后无论家境贫富,所有女学学生一律束修全免。”
说得倒好听,家长可不好糊弄:“你能做得了这个主?”
于是目光压力来到女夫子这边。
江忆安倒是愿意,免费的都拉不来多少贫家学生,若无论贫富都收一样的束修,哪怕再少,也无疑将一部分学生推得更远。
可是,她堂堂书圣,能书千金一字,身家不菲,但不是所有女学夫子都可以一直免费教学,都还要过日子呢!
她无法应这个声,刚要拒绝,便听叶繁道:“上学免费,但正常上课之外,还是要收钱的。”
家长懵:“什么叫正常上课之外?”
“江先生一代书圣,一手字天下无双,她开课独讲书法,你好意思让你家孩子白听不劳而获?还有棋王,画仙子,还有南白北墨两大才女,甚至当朝户部侍郎严大人,这都是江先生的至交好友,请他们偶尔闲暇来女学讲几堂课,收点名人堂专课费什么的不过分吧?”
总而言之,正课免费,兴趣班收钱。
“这个……”众家长窃窃私语一阵,首富家娘子当先道:“你说的这些名流之士若真能来女学讲课,这个钱我倒是愿意付的,只是,只能给女学的姑娘听课吗?有这个机会,家里的哥儿是不是……”
“这个要女学的各位夫子另行讨论了。”
不是,怎么就到另行讨论了,江忆安倏地站起:“叶东家,你这个提议……”
“怎么?”叶繁打断:“江先生有为天下女子启蒙的宏愿,却不愿意付出些人情代价么?”
江忆安:“……”大话确实是她说的,也确是她心之所愿,也是,本就是条艰难路,又怎么可能毫不付出就达成夙愿?若只是几份人情债的代价,着实算是少的了。
“就依叶东家所言,我不时邀请各领域名流之士来女学讲课,诸位有意,皆可为家中孩儿付费听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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