拖下马来,将其打杀。
“大将军,我家元帅说了宋人的皇帝肯定来了,叫你小心些才是,我家元帅带着兵马外边接应,若大事不可为,宜速速撤出战场,这个赵宋狗官家太邪门了。”
一个奚人的猛安骑着快马跑来报信,还在远处就开始大喊了,等走到跟前,又继续说道:
“大将军,外面的浓雾是赵宋皇帝的妖法,元帅怕你吃亏,中了宋人的奸计,务必要小心提防务。”
“哼,宋人皇帝又如何?兀术在南边吃了败仗,恐怕胆子早就没了吧,不过是区区一些宋人罢了,本将军还没使出权力,他们就通通倒下了。
好教赵宋狗皇帝知晓,俺完颜娄室的大名。”
完颜娄室对青壮派的完颜兀术根本就看不上眼,更何况人家在南边还打了败仗,这让他觉得这个小伙子更加不堪了。
再加上两人天然的政治立场,自家的后台完颜粘罕和这位并不对付,所以他并不想搭理自己眼中的懦夫废物金兀术。
奚人猛安讨了个无趣,只好灰溜溜的夹着尾巴跑了,然后返回了兀术大营汇报结果。
“娄室要战,咱们也不能牵扯后腿,命阿里策里,不必留手,全力猛攻宋军。”
金兀术对完颜娄室轻蔑的态度并没有太多的怨恨,这些都是他该承受的,谁让他吃了败仗。
金国,拳头大才有道理可讲。
心道:若是自家哥哥完颜斜也亲至,想必完颜娄室不敢如此放肆。
八百铁浮屠,三千锐士入场。
宋军已经拼尽了全力。
脆弱的肉身之躯挡在了最前头。
那着披着重甲的步卒奋勇的握住了长枪。
然而却如同脆弱的篱笆墙,被狠狠的撞飞,有勇气是一回事,能不能挡住是另一回事。
弓弩手拼尽了全力射击金兵,然而铁浮屠的恐怖终于体现了出来。
战场上的哀嚎声不绝于耳,最前沿的部队狠狠的撞在了一起,嘈杂的声音传来,这一股股钢铁洪流将血肉城墙撞了个粉碎。
面对一道道蹿出来的黑影,弓弩手们甚至有些失声,耳边传来了军将们声嘶力竭的斥喝,残兵败将企图堵住缺口。
面对穿着轻质皮甲的宋军弓弩手,这些金军的骑兵露出了狰狞的獠牙,他们肆无忌惮的踩踏着宋军的尸首,砍瓜切菜般的破了宋军的阵型。
乱杀!
这一幕是如此的震撼。
不少居高临下的宋军将领舌尖苦涩。
完颜娄室看着半边浓雾半边宋军溃散战场,这些乱了阵型的宋军拼尽全力想要投入浓雾之中,可却被身后的骑兵裹挟着追杀,凄惨的模样令人不忍直视。
完颜娄室冷笑着说道:
“赵宋皇帝在哪呢?该不会跑了?”
就在金兵得意,宋军绝望的时候。
两员虎将,一人抱着一杆大旗冲出了浓雾。
旗帜随风飘扬。
鲜明的颜色引人注目。
但凡是有点见识的士兵都认出了这柄专属于赵宋官家的金吾纛旓。
金吾纛槊居前。金吾大将军二人,分左右,各有二人执槊骑从。
但凡将帅出战,身旁一定会竖起帅旗,称之为“大纛”,是将帅指挥作战的重要依仗。
而赵官家金吾纛旓出现在战场之上,顿时就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当金吾纛旓大旗都向前移动时,只代表着一个意思,君主带头冲锋了,接下来便是一国一军一君不死不休的拼杀,直至一方彻底倒下。
这其中的风险也大。
说白了就是,大纛立,则军心汇聚,稳如泰山;大纛倒,则军心涣散,不堪一击。
两员猛将冲出浓雾之后。
紧接着就是数千骑兵冲出。
在前头最显眼的“箭头”位置。
穿着一身厚重玄甲,身后飘逸的红袍飞舞,此大将手持天子剑,跃马于前。
口中大喝
“八门遁甲,开!”
金兀术的主力居其右,募然看到了一支兵马冲出,甚至来不及组织兵马回援,就看的这支兵马冲向了金兵三千多人生力军。
浓雾散尽,数千宋军骑兵凭空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