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换做平常,中央确实应该派出一位手腕极强的大臣坐镇西北,而且这位大臣要具备不俗的军事素养,赵旧看了一眼手上的好牌,顿时就愣住了。
李纲就不用多说了,吕颐浩,吕好问,朱胜非,张悫,张浚这些大臣资历倒是够了,可谁又有能力统筹大军不乱,然后获得军事上的优势。
赵旧沉吟道:
“这个苏学士是倒是很对朕的胃口,家世清白,为人稳妥,倒是可以委以重任。
今皇宋之国战大于一切,万事须得为前线将士服务,朕以为还是该多多放权,边关重将谁人要是敢反叛,朕之木叶当为天下除奸。
团子,多多培养忠诚的部下,告诉他们是吃谁的饭,穿谁的衣,为谁效命。”
赵旧嘴上是这么说着,心里面却在意,淫一大群士兵高喊着:吃赵大帅的饭,穿赵大帅的衣,为赵大帅效命。
团子公领命,道:
“回官家的话,奴婢记下了。”
“好,还有一事,这苏学土颇合朕的胃口就留下来陪朕一同用膳,今日的食谱也改一改,朕要吃东坡肉,东坡肘子,东坡鱼,其他你就自己看着办吧。”
赵旧擦了一下嘴边的口水,想想都刺激。
“诺!”
赵旧又稍微整理了一下衣冠,回到了前殿,苏油正襟危坐,目不斜视,在旁边静静的等待着。
赵旧上前道了一句抱歉,言道:
“苏爱卿,朕刚刚去处理那些小事,这才耽误了一些功夫,让爱卿久等了。”
“臣不敢,这是臣的份内之职,也是臣的荣幸。”
苏油赶紧起身答道。
赵旧抬手示意他坐下,然后又说道:
“苏爱卿怎么会想着出任西北,那边局势可不明,朕也没办法保住爱卿性命。”
苏油略微想了一下,这才把心中早就准备好的说辞道出。
“官家,臣也是有自己的私心,久居中央和静坐礼部自然是清闲的官职,慢慢的熬资历也能坐上礼部尚书的职位。
可臣要求名,也要拿声望,也想当上皇宋的宰执,然后光耀门楣,恢复祖上荣耀。
臣不甘居于人下。”
赵旧十分的愕然,一脸惊讶地看着这个口出不逊的苏油苏明润,言道:
“苏爱卿这番话有点太惊世骇俗了,朕还以为大宋的官员表面上都是谦虚谨慎之人,没想到出了苏爱卿这样一个奇葩。”
奇葩这个词自古就有,只是在现代才变成了贬义词,之前都是属于褒义词。
苏油狭笑,道:
“臣也并非狂士,对于外人断无可能说这些话,只是臣觉得官家要的是干臣,臣苦无推荐之路,只能毛遂自荐了。”
赵旧心中暗道:虽然还未看出这苏油有没有真本事,可此人也算得上心思玲珑之辈,和这种聪明人打交道不会太累。
赵旧敲着桌子说道:
“明润,实不相瞒朕早有废除元佑党禁的打算,只是朝局不稳,朕又是四处颠簸,一时之间还不能静下心来处理此事,汝好自为之。”
苏油听闻,感动得无以复加,眼眶红润,言道:
“臣替叔祖父谢过官家大恩,臣无以为报,感激涕零。”
一拜,再拜,三拜。
赵旧轻轻将其扶起,然后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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