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昨天夜里还看不真切,赵旧累死了多少人都没有一个大概的概念,报上来的七千人马损失也只是个冰冷的数字。
其中损失的大头还是来自此地原本的守军,可当赵旧大纛下,看着金兵硬生生地凭借兵员的素质和高昂的士气,将宋军打的是狼狈不堪,终于是有些却是那个念头,金兵虽然不是神,但金人不满万,满万不可敌的彪悍战力还没有褪色。
宋军有着自己布置的城墙,依旧打得如此狼狈不堪,如果没有,此时是不是已经被人家占据了采石矶的滩头阵地,然后陷入最后的苦战?
赵旧有些不敢去想,张俊也是头皮发麻,凭借昨夜的小胜,他有些高估了自己的战力,金兵初来乍到有些不适应,结果第二天居然打得如此生猛。
韩世忠不知,对面的主帅已经换了人,金兀术已经亲自提兵杀到,又带来了一万多生力军。
对岸的兵马已经与宋军持平,要不是釆石矾上有一座三米高的沙城,此时此刻,宋军应该彻底溃败了。
饶是如此,宋军的伤亡已经到了警戒线,要不是看到天子大纛就驻扎在背后,而天子本人更是亲临一线助战,估计大军早就溃败了,毕竟宋军不耐苦战。
形势非常危急,大军陷入苦战。
讹鲁朴这个万户也是脸色焦急的看着面前的沙城,下面已经倒下了无数士兵的尸体,他还说上午就拿下宋军的滩头阵地,今日必取狗皇帝的性命,或者将他掳走。
奈何,宋军的城墙是真的,他们居然在一夜之间就成了如此牢固的沙城,当然,牢固只是相对的,这种厚度的沙城就连普通的攻城锤都能砸碎这个乌龟壳。
可金兵一方面没有施展的空间,另一方面也没办法从何时面上运送过来大型的工程器械。
大船倒是可以过去,可是旁边的宋军水师在虎视眈眈的掠阵,真和宋军陷入了水战,那就是以己之短攻敌之长,金兀术也知道万万不可。
“你们宋人到底是怎么弄出的沙战?阿里,卢先生,许先生,这就是你们信誓旦旦给俺的保证?”
众人无言,沉默以对,深恐招致大祸,毕竟四太子金兀术正在气头上。
金兀术在不远处的小船上默默的注视着自己的爱将讹鲁仆,骂骂咧咧的说道:
“真是邪门了,宋兵居然真的弄出了城墙,等俺活捉了那个狗皇帝之后,定要问出宋兵的法子,实在是太tnd晦气了。”
金兀术心里无比的憋屈,明明是自己这边场面占优,可就是打不开局势。
说完,伸手就举起了鞭子,看了一眼众人,阿里,降臣卢辉,降臣许德开,还有几个万户。
阿里还有万户们自然是不能打的,之后不假思索,几鞭子狠狠的抽了卢辉和许德开的身上,鞭子上带着刺,哪怕是隔着衣服,也在他们身上打出了几道血痕。
这两个人哭爹喊妈,硬生生的不敢叫唤,委屈无比,只能咬住衣服袖口不让自己哭出声来,金兀术无比的残暴,如果他们还敢叫唤,估计要被打得更重。
“来人,再派一千披甲兵上去,给讹鲁仆传个话,俺让他拼命,不拿下采石矾,俺就拿下他的头。”
“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