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不相干。”
苗傅喉咙滚动了一下,然后脸色阴沉,讥笑着说道:
“官家说什么就是什么,可你觉得我们会信吗?我们这些人跟着你一辈子都没机会打回去,落跑天子不过如此,官家还在此处大放厥词,不过使人徒增笑料罢了。
tUi,孬种…”
韩世忠勃然大怒,直接抽出腰中的腰刀,然后架在了苗傅的脖子上。
韩世忠骂骂咧咧的说道:
“姓苗的你是马尿灌多了吧?官家让你死得痛快你还不知感恩,你还敢朝官家吐口水,老子先把你的牙给拍碎了再来跟你这个泼皮论道理。”
“怕你不成?……”
苗傅连连冷笑。
刘正彦也是一言不发,韩世忠哪里还能忍?也就是官家在这里,不然按照他打遍西军无敌手的性格,殿帅的桌子他都敢掀,更何况是这两个阶下囚呢?
“找死,看打…”
韩世忠已经是高高举起的刀,片刻就要砸下去。
“且慢,良臣就不必动手了,退下…”
“官家。”
赵旧苦笑着摇了摇头,然后目光直视苗,刘二人,言道:
“今日叫你二人听真,在座的所有将士,皇天后土,通通可以做个见证。”
军中随行的将士,韩世忠和他的心腹手下亲兵们,还有一些俘虏以及苗傅,刘正彦等人纷纷把目光看了过来。
赵旧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不动声色的将查克拉汇入嗓子中,气沉丹田,喝道:
“大宋前面那些年有什么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情,我赵构管不着也不想管,但从今日今时这一刻起,我大宋自大宋皇帝以下黎明百姓以上,皆需要知道这一点。
我大宋不和亲、不赔款、不割地、不纳贡,天子守国门,君王死社稷,但凡有人违背此例者,我大宋从下至上需视之为国贼,必挫骨扬灰,虽万里之远,亦须灭之而后快。”
………
现场一片死寂。
鸦雀无声。
吕颐浩,张浚,张俊,刘光世等等一大批人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了天子的身后,也听到了天子振奋人心的话。
仅仅是压抑了片刻,众人爆发出了山呼海啸的欢呼声,有老臣垂泪不已,也有人捶胸顿足,更多的人却是迷茫的看着心性大变的官场。
韩世忠离赵旧最近,原本已经四十二岁的他这时却兴奋不已,目光灼灼的看着旁边的人主,金兵确实是可怕,可是连陛下都有信心与之一战,俺们这些人还能苛求一些什么?
张浚身子颤抖着上前,对于这一位主战的大臣来说,天子的话给了他莫大的鼓舞,之前吃的苦头都倍感甘甜。
颤声说道:“官家所言是真?”
赵旧咧嘴笑道:
“这还能有假?朕不想跑了,就在这江南和完颜兀术打一场,须教大家知晓,大宋不仅有为国捐躯的文臣,不仅有为国捐躯的武将,还有为国捐躯的天子。”
赵旧笑得很灿烂,众人却是信了。
天子此话并不做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