制定了收复中原的方略,均未被采纳。他因壮志难酬,忧愤成疾,临终三呼“过河”而卒。
可这也是一个伪命题啊,大宋迄今为止都在猥琐发育,主战兵团损失殆尽,大宋最彪悍的西军都近乎全军覆没,再加上宋徽宗父子两个财神爷断送了大宋的几十万兵马。
王安石拗相公呕心沥血都没有解决的冗兵制度,就这样轻而易举的被金兵解决了,南宋的军事制度能快速的建立,财政能够快速的恢复,金兵和宋徽宗父子功不可没。
张浚看着赵旧正在思考而且沉默无语的样子,以为官家又惧战了,心中失望不已,强打精神说道:
“微臣愿以孤身前往陕川经略,还请官家应允。”
赵旧暗暗点头,历史上张浚也是在明年出任了陕西,而且还干得有声有色,可惜富平之战本来有望取胜,被那贪生怕死的赵哲破坏了大局。
赵旧便道:
“命观文殿大学士李纲即刻赶来临安,朕要委以重任。”
赵旧此言一出,有不少文臣反对,也有不少人大喜过望,反复之间,赵旧心里面却在暗自思量。
按照历史的进程,金兵大概会在九月份的时候大举南侵,而自己在杭州只有五个月的安分的日子,然后再去海上猥琐发育一波,美滋滋的就能坐稳这个皇帝。
可是如此一来,他赵旧这辈子就只能当一个偏安的皇帝了。
偏安?绝无可能,赵旧可不想当个窝囊的皇帝,留下骂名在青史之上。
赵旧又把目光看向了中兴四名将的张俊,刘光世,问道:
“金兵来势汹汹,我大宋能否一战,战而胜之,不求大胜,小胜安抚民心便是。”
张俊,刘光世脸上都露出了尴尬的神色,张俊在这个时期是属于主战派的老大哥,从草根崛起的将军,继承了西军种师中的三千残兵起家,虽然为人贪财,可毕竟是从尸山血海里面走出来的汉子。
而刘光世就是靠着家室起家,刘光世受父荫庇,初任三班奉职,后历任领防御使、郎延路兵马都监、耀州观察使、鄜延路兵马钤辖、奉国军承宣使,一路走进高级武官的行列。
刘光世虽然在面对起义军时还算有所作为,然而他对上金军,就像老鼠见了猫,能躲就躲,跑得甚至比平民还快。
可是他极其善于经营人际关系,顶着一头的罪过,还一路升职,官至宣抚使,先后驻守池州和南京。
也正是如此,刘光世到底能不能被列为“中兴四将“之一,至后世仍存有争议。
张俊还未开口,刘光世则是一脸惊惧交加的说道:
“万万打不得,金兵不满万,满万不可敌,为今之计,还是要固守山川河防,凭借天险,退却金兵。”
赵旧没有在意刘光世的说法,此人已经被吓破了胆,让他去平定内地的叛乱还行,可遭遇金兵却几无胜绩,内战内行,外战外行,说的就是此人。
赵旧在意的是张俊的看法。
张俊冷汗连连,梗着脖子说道:
“官家,若遭逢金兵主力,臣亦无必胜之决心,若是偏师,还有战而胜之的可能,野战之中,金兵近乎无敌,臣不敢轻言。”
看历史要审时度势,不能一味的耍流氓,要是喊几句口号就能够打败外敌,那纯粹是在麻痹自己,如今大宋所面对的金兵,正是这个时期最强悍的时候,这和二十年后,岳飞他们所面对的金兵根本就不是同一支部队。
一支处于巅峰状态的金兵,另一支是状态下滑的金兵,自然不可同日而语。
蛮族崛起的前二十年与后二十年战斗力完全不同,老一辈骁勇善战的老兵们损失殆尽的时候,难免会落入颓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