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总感觉自己忽略了什么,可又想不通到底是什么?
见谨王去守皇陵后,她便以男子身份光明正大进入谨王府。
谨王府的下人见主子都走了,而他们将再一次面临被卖的命运,一大群人坐在客厅里心慌意乱、不知所措。
罗月和青禹有一搭没一搭的安慰着与他们交好的同伴,抬头看见沈嘉走进来,欢喜的迎了上去:“老大。”
沈嘉含笑点点头,“你们还好吗?”
“很好!”两人齐声应道。
其他人有些诧异,不明白他们为何喊眼前的男子为老大?
有些以前是主子的大丫鬟,见多识广,想得也深些,看向他们的目光带着探究和别样的深意。
后来又想到自己如今是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知道得多了对自己没有好处,便按下上前询问的心思。
趋吉避害是人的本能,谨王大势已去,但凡有点脑子的人都不会在这个时候问这个不合时宜的话题。
当然,若是谨王对其有救命之恩又或者是谨王的心腹又另当别论。
是以客厅内众人看见罗月和青禹随着沈嘉离开,也无人上前询问。
沈嘉跟着他们到谨王府书房后,严肃的问道:“这几日你们可有发现谨王与往日不一样之处?”
两人面带疑惑,“谨王?”
“没错,就是他,你们仔细想想?”
两人认真的回想,两刻钟后,罗月先开口说道:“谨王府被包围的第一天,我正在客厅洒扫,颜侧妃和选侍一直哭哭啼啼的,谨王从皇宫回来,她们想寻求他的安慰,被他无情的训斥。
当时我还觉得奇怪,平日里谨王最宠爱颜侧妃,舍不得说一句重话。难道因为出事了,便对侧妃没有好脸色?于是我就多看他几眼,当时也不在意,现在回想起来,那看到的谨王走路先迈的是左脚,而以前的谨王走路先迈右脚。”
青禹陷入回忆:“那日谨王府一团乱,就连管家都没有心思管我们,我便躲在到一棵树上面偷懒。
当太监宣旨让谨王进宫为淑妃守孝,我看到谨王在人前一副伤心难过,承受不住打击的模样。但没人时他又是另一副嘴脸,脸上还隐隐带着笑意,那神情颇像幸灾乐祸,当时我还以为谨王承受不住打击得癔症了。”
沈嘉眉头微蹙,按理说淑妃是谨王的生母,两母子的感情一向很好,淑妃又殚精竭虑处处为他谋划,就算再冷漠无情的人都会感恩这份拳拳爱子之心。谨王不应该是这种态度才对。
难道真是她猜测的那样?
是了,只有这样才能解释的通谨王对淑妃之死的态度。不过,为了保险起见,还得多问几个人才行。
“罗月,青禹,你们把贴身伺候谨王的人叫过来。”
“是”
半刻钟后,他们带了一个丫鬟和一个小厮过来。
“老大,他们一个是谨王的小厮,一个是谨王房里的丫鬟。”
两人局促给沈嘉行礼。
“我有些问题要问你们,希望你们能如实告知,若你们回答得让我满意,我可以帮你们消除奴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