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没电泥巴路的小日子。”
裴知聿想了想又道,“那咱们去江南水乡?那里富庶,石板路,鱼米乡....”
“春风十里扬州路,湖光山色、画舫歌舞、淮扬美食......”
“一盏清茗,春水碧如天,画船听雨眠。”
扶摇讥诮道,“还有秦淮十里迎佳人,金风玉露不夜天。”
裴知聿拉着她的手道,温柔哄道,“摇摇,我不看别人,只陪着你玩。”
扶摇靠着裴知聿的肩头,低低叹息,“我如今也不是皇帝了,咱们以后得生活的低调些。”
她扯着裴知聿的衣袖道,“要不,你就老老实实做你的工部尚书吧?吃我的软饭,也不见得保险。”
裴知聿握着她的手,头抵了过来,嬉笑着说,
“摇摇,我攒不少钱了。咱们在繁华地界买条街,吃租子吧。每天睡到自然醒。”
扶摇想了想,“那还是去江南吧。你先回去收拾东西。”
如今谢安也不在了,她也不是皇帝了,
想来再也没有人干涉她的自由了吧?
可是想到谢安,她心里还是钝痛。
这命憋的炮灰,怎么赶都赶不走,非要留下来作死。
-
赵太后回到慈宁宫。
手里还是发抖。
她后怕的对杨嬷嬷说,
“不知那燕扶苏听进去那毒妇的话了没?”
“万一他也觉得我害死他母后........”
杨嬷嬷也惊魂道,“如今那昏君不敌他,伏低做小将皇位让给了他。这里,还不是他说了算?”
赵太后咬牙道,“此处不能留,入夜你我就走。”
杨嬷嬷连声应着,开始在寝宫中收拾,想多带些金银细软。
赵太后就在宫中来回踱步,坐立难安。
宫门突然开了。
赵太后定住脚步,惊恐的看着来处。
只见一道绯色仙鹤服的玉影,渐渐逼近。
“太后娘娘,这是急着要干什么?”
燕扶苏眉眼如画,眸里却浸着彻骨的冷意。
赵太后惊惶的退了几步,将要跌下,杨嬷嬷此时出来扶住了她。
燕扶苏慢条斯理坐下。
掏出一瓶毒药,放在桌子上。
“念着今日娘娘指证谢安有功,给娘娘留个体面。”
“娘娘自己动手?”
“记得也分给嬷嬷一些。”
太后惊惶和杨嬷嬷缩在一起,她惊叫道,“你不能杀我,燕扶摇此时还是认我为生母的。”
燕扶苏诡秘一笑,
“我自会同她解释。”
“太后在她眼里,怕是还不如谢安。”
“太后不愿自己动手,那便是要我亲手为母报仇了?”
杨嬷嬷眼里的光先寂灭。
她抖着手去拿桌上的毒药,泪眼婆娑,
“太后先走一步,老奴随后就来。”
说着,就狠心将药灌了一半至已失神的太后嘴里。
而后,自己也吞了剩下一半。
片刻,药效便发作起来。
肠穿肚烂的剧烈疼痛袭来,
两妇开始哀嚎打滚……
太后正殿中,常年供养的佛像正冷冷注视着……
大殿的地上,那作恶多端的妇人已断气,七窍流出骇人的长血,不甘的圆睁着双目。
佛曰,诸恶莫作,众善奉行,自净其意。
而天理昭彰,因果轮回,报应不爽,
为非者,终天报之以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