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晏清沉吟了片刻,“此事最好还是把沈家择出去,这样陛下就算不到咱俩头上了。”
再另找个人来弹劾谢安,
此人用完,最好再能找个由头灭了,让她出气.....
找谁好呢?
沈晏清低着头,将自己的手指捻了几遍,盘算了一圈,
唇角微微一笑,一石二鸟。
他淡淡抚了抚衣襟,对影风道,“走。去见梁氏。”
二人行至院中,一地葡萄皮儿,
树上寅卯落下听命。
沈晏清道,“任何人不准进书房。包括阁老。”
寅卯道,“是。”
影风咂咂舌,表哥此人,果然天生帝王冷情,对谁都不讲情面。
-
飞鸾宫。
谢安一言不发,沉着气息,在院中打着桩子练武。
高敏守着他,拿着帕子和茶水。
高敞和张千则是满眼焦灼,盯着不紧不慢的谢安。
就因着那谢初暖,想要离开皇宫的一句话,
主子倾巢归了苍龙山。
哪想到这昏君出尔反尔,假皇帝做得上瘾了,现下又死活不走。
主子还不愿用强把她抓走。
也是惯得没边儿了。
要说主子也是自找的,这些年将她养得太过骄纵,
要风给风,要雨给雨。
又怕她旧疾复发,报仇之事一概也不告诉她。
她那暴戾的性情,疯起来常常敌我不分,乱杀乱砍。
说是葛老道给收全了魂,看着刚刚正常了些,又开始好大喜功,迷着做皇帝了。
都不知怎么就这么多毛病?
除了长的能看,浑身都是毛病,半点女子贤淑都没有。
真不知主子看上她什么?
她要做皇帝就把她留这里好了,
沈贼不消多时就能把她手中皇权哄完,转手再奉送五皇子。
看她到时哭不哭鼻子?
都是惯得,吃些苦头,自然就好了。
谢安照例练完了一套拳法,
身上出了些汗。
拿着帕子擦了擦汗,扔在高敏手上。
又拿起凉茶灌了一口。
他乜斜了高敞和张千一眼,“有话快说。我还要去沐浴。”
高敞圆滑,张千就耿直些,他张口就来,“主子还要拖到何时走?”
“如今禁军和锦衣卫都被人盘查了一遍。”
“几处城门也都布下天罗地网。”
“就凭我们几人?”
谢安淡淡应道,“此事不都说好了?”
张千忍不住了,梗着脖子道,“那谢初暖一心要做皇帝,主子什么事儿都不告诉她。她乐得自己姓燕,整日泡在男人堆儿中摇摆不定,乐不思蜀。她能舍得跟主子走?”
“主子去赌她的真心?万一她不缺男人,不救你呢?”
高敞也嫌弃咂嘴儿,“主子何必如此麻烦?我把她抓走多利索,你管她真不真心,捆在自己手里,跟谁真心都没屁用。”
谢安睨了他俩一眼,“你俩要懒得等就先走吧,想想办法,把余征带走。”
高敞开始疏懒敷衍,一脸怏怏的拒绝道,“我没办法。沈影风找来魏无影日夜看守,我打不赢剑圣。我连沈影风都打不赢。”
张千也摇头拒绝道,“我也没办法。盛京里的人都撤没了,我武功不济,还不如高敏。”
高敏愣了一瞬,看着谢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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