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开始酸软撕扯。
想着她这些年,被奸宦捏在手里,还要被他欺负,不晓得过得有多为难。
而他竟然后知后觉至此?
他拢着她的手,放在自己胸前,眼眸垂下,心疼万分的说,
“摇儿,我此生绝不让你再受任何委屈了。”
他眸中闪过一丝寒戾,又咬着牙说,
“欺负摇儿之人,我也必不会放过!”
扶摇将头伸近看他的脸,
问道,“你没事儿吧?”
沈晏清将扶摇的手放在他俊美招摇的脸上,眸子里是浓的化不开的深情。
他情真意切的说,
“先前都是我不好,明明看出摇儿想要摆脱他,却每每还要因为他置气。”
“直到摇儿将他打发走,我才幡然醒悟。”
扶摇反应了一下,他是在说谢安。
她宽慰他,“谢安本事大,手段狠,去打倭寇不是正好?”
她忽又想起裴知聿说,沈晏清可能会趁机杀谢安。
思忖片刻后,她又慎重交代他,
“朕派谢安去打倭寇,是真心实意为了救民于水火。太傅不要多想,更不要多事。”
沈晏清敛眉片刻,似有些吃不准她的意思。
“陛下还想要谢安回来?”
扶摇笑笑,“安平侯待在封地岂不是更逍遥?”
沈晏清聪明会意,将扶摇轻轻拢在怀里。
他又柔声说起另一件事,“冬至祭天,夏至祭地。端午后便是夏至,陛下还得去方泽坛祭地祈雨。”
扶摇拧眉,又搞大型封建迷信活动?
祭地怎么祭?祈雨如何祈?还得爬山吗?
她腿抖,还想到了葛老道的“触电舞”。
但她不敢问,沈晏清多智近妖,先前全仗着他和原女帝接触少,在糊弄。
而祭祀是年年有的事情,不能忘,也不能问他,问别人吧!
扶摇装作漫不经心答道,“此事,交给礼部准备吧!朕不想操心。”
沈晏清香软满怀,心里柔情万千,
“摇儿不用担心,便是谢安不在,仪仗卤薄,祈雨大典,我自会去替摇儿分忧。”
扶摇叹气,若是谢安和沈晏清能和平共处,不打来杀去的多好。
那她便高枕无忧了。
但是,太难了,不可能!
裴知聿回来了,身后还跟着裴如茶。
扶摇见来人了,一秒从沈晏清怀里出来,正襟危坐。
沈晏清怀里陡然一空,脸色沉沉望着进来之人。
裴知聿倒是神清气爽,笑嘻嘻道,“此事已经推给高敏了。这厮太坏了,恶心我一早上。”
裴如茶则一屁股坐在扶摇榻前小凳上,似乎对沈晏清视而不见。
“陛下。”她喜滋滋的邀功,“我带领同志们,加班了好几天,终于把药配完了,咱们啥时候出发?”
扶摇表扬她,“茶茶干得不错。我今年肯定给你评模范。你通知一下,其他东西一备好就去吧!”
裴如茶乐呵呵,“是。灾情就是命令。”
沈晏清皱起眉头,“什么叫同志们?你见到陛下为何不行礼?”
裴如茶有扶摇撑腰,因而振振有词答道,
“我等和陛下一道种苗之人,皆是抗疫的先驱。誓要追随陛下,为人类战胜病毒,立下不世功勋。”
“我等有共同的志向。是为,同志。”
因为沈晏清脸色难看。
裴如茶的气焰又矮了三分,解释道,
“是陛下让我私下里不用跪了。”
扶摇适时的出来支持了一下,
“是。朕是说过这些话。”
她冲沈晏清讨好笑笑,接着讲道理,
“做大事者,不拘小节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