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葛老道嘿嘿一笑,“暴君我曾见过,跟大仙完全不是一人。贫道虽法术不济,人却不傻。刚才也只是试一试陛下。侥幸试对了。”
他一时颇为自得,“贫道此生只试对两次,都在陛下身上,陛下真乃贫道伯乐福星也。”
扶摇满脸黑线,这老道真狡猾,但狡猾有狡猾的好处,这种人通透,一点就明。
她接着问葛老道,“谢安后来为何又找你?”
葛老道爽快答道,“先前虽用银针锁魂,止住了陛下当时的疯症。但是,随着年月日久,那银针压得她头顶疼,性情也日渐暴虐。掌印后来找过我数次,可惜贫道出去云游了。后来,掌印就命人时常打扫着贫道的破宅子,等着贫道归来,好给陛下重新招魂。”
“前年贫道归来后,就见过陛下一面,陛下那时积怨颇深,满身暴戾之气,差点就取了贫道的命,完全不似大仙今日这般慈祥和蔼讲道理。”
扶摇拧眉思索,“以你所见,那暴君是什么样的人?”
葛老道想了一下,犹疑答道,“贫道只见过她两次,一次兴致高涨,但是目空一切,非常易怒,对掌印也是呼来喝去发脾气,但她似乎又对掌印依赖颇深,要他时时寸步不离的陪着。”
“还有一次……,就跟疯了一样,狂躁、暴虐,凶恶非常,要凌虐人来出气,我徒儿不过看她一眼,她当场便要挖眼。所幸她手里并无实权,否则,真是祸国殃民、滥杀无辜的祸害。”
扶摇心里“咯噔”,这症状?双相障碍?
葛老道接着讲,“贫道原想着,这许多年都过去了,或者恶魂早已不在,就想取掉银针,但那暴君暴虐异常,不肯让贫道施术。”
扶摇问,“那后来怎么又肯了?”
葛老道思索着答道,“据说掌印哄了很久,答应了她的要求?好像是要把什么人绑来玩玩?”
扶摇恍然大悟,怪不得谢安能视而不见,让高敏把沈晏清骗来给女帝玩?
葛老道揣摩着她的脸色,又说,“后来贫道就把银针取了,当时看着也并无异常?不知大仙是何时驾到的?”
扶摇吓他,“你取针当晚就驾到了。你将女帝的生魂全部弄没了,掌印要是知道了,你还能活着?”
葛老道先是吓得脸色一变,而后又稳神笑着劝说,“陛下这又是何必呢?如今,你当着皇帝,掌印又疼爱,也无甚不好?”
扶摇面目狰狞,恶狠狠的说,“我本来逍遥随风,而今却被你这老道连累,让奸宦捏得全无自由,你说,我为何要放过你?”
葛老道此时才有些战战兢兢。
他语气恭顺道,“大仙这又是何苦呢?既然事已如此,得罪了他,你我都不好过。”
扶摇拉着脸,低声恐吓道,“若要我不计较,你就得按我说的去做。否则,我不好过,那就都别过。横竖我占着皇帝之身,他总不会杀。但你这老道……”
葛老道终于开始冒冷汗。
他一秒恭顺,扯着嘴角,笑得比哭难看,“大仙请讲~!贫道一定唯命是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