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近,可是还未跟太傅私下一起吃过饭。”
“那陛下对谢安呢?”沈晏清看着她的眼睛,期待她说出怎样的答案。
“他?”扶摇皱眉思索了半天,而后揣度着沈晏清的心情,慎重的回答,
“他照顾朕长大,是朕的……呃,奶妈??也能算?……半个亲人?”
然后她期期艾艾看着沈晏清的脸,随时准备跟着他的表情找补改口。
沈晏清的表情有些裂开。
裴知聿也有些裂开。
扶摇赶紧改口,“他伺候朕的时间最长,又最周到,贴心些而已。若论亲近,自然还是跟两位结拜兄长最亲近。”
她看着沈晏清一脸难言的表情,又揣度着叹口气道,“谢安吧,多少也有这么多年的苦劳。虽然办事儿狠厉霸道了些,但终归对朕忠心耿耿。”
沈晏清眉目舒展了些,他倒认可这些话。
扶摇看着脸色,又小心翼翼同沈晏清打着商量,
“太傅,朕先前就有意封他一个安平侯,释了兵权,远远的打发了去。”
“他到底是个阉人,能有多大野心?安稳富足度完一生就好。也算全了他护朕长大的一番情意!”
她诚心问道,“如此安排,太傅意下如何?”
沈晏清有些不明所以,“陛下此事应该和掌印商量才是。但臣观掌印,应是不愿离开陛下。”
扶摇点点头,又喊人进来,“去看看今日御膳房准备了什么精致的菜色?都给朕端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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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府。
沈阁老今日不写字了,只焦灼来回踱步。
沈晏清立于书房阶前,旁边站着沈影风。
沈阁老沉着脸,对着沈晏清,“听说,女帝竟是对你有意?”
沈晏清顿了一瞬,艰难开口,如实答道,“陛下只是戏耍玩笑,在朝堂上拿孩儿当靶子,推孩儿出来背锅,其实,并无半分真心。”
沈阁老松了一口气。
沈影风也松了一口气。
沈晏清寒刀一般的冷眼狠狠的剜了沈影风。
沈影风接到他的眼神后,缩了缩脖子,老实了许多。
沈阁老和蔼说道,“女帝不愿问朝堂之事,想让你分忧。这事儿在老夫看来本就理所应当,你莫要太小气,只管事情都替她顶下就好。”
沈阁老又问,“那她中午留你在宫中用膳是何意?”
沈晏清瞥了影风一眼,语气带着些许戏谑,“给我尝尝表弟喜欢的一样山野远古风味。”
沈影风:???
沈阁老又问,“你和谢安筹谋之事,她可有看出?我听闻,女帝今日要赐你二人丹书铁券?”
沈晏清也是一头雾水,犹疑开口,“先前孩儿以为她和谢安情义甚笃,但是今日,孩儿实在看不明白。还请祖父提点。”
他纠结去问,“这女帝是在殿上维护了一下谢安不假,还要赠丹书铁券,但就仿似敷衍一说,也并不较真。私下又说要封谢安做安平侯,远远的打发走。”
沈阁老惊心,“她这是想兵不血刃的摆脱谢安?”
沈晏清眼眸一亮,“摆脱谢安?”
沈阁老抚须点头,“对。女帝一心摆脱阉人,但奈何阉人势大,是以,她想出这个折中的法子。既安抚了谢安不要暴乱,又能远远打发他走。阉人嘛,也无后代,封个侯,富贵一生足矣。这倒是个温和成事的办法。”
沈晏清低头去想,哑然笑了,她果然是灵心慧性一人,除却小懒惰和小狡猾外,倒是适合做个清明通达的帝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