猖狂?竟能藐视朝堂至此!
扶摇也没想到能牵扯到如此多人命,更没想到谢安能一口认下来,甚至公然当面挑衅,确实是猖狂了些。
人命关天!她不敢再插科打诨,只无助的看向沈晏清。“太傅?”
沈晏清目光沉稳,示意她安心落意。
他缓步上前,沉声道,“既然双方都有证供,一时分辨不清,只能交由大理寺严查,但谢安既认下人命,就应先由刑部羁押天牢。”
扶摇愣了一瞬,底气有些不足的反问道,“既然都有供状,配合调查就行了,为什么只抓谢安入天牢?”
沈晏清眉目平和,声调却强硬,“事关官员命案,他既认了,就该关入天牢等待调查!”
刑部此时上来几个官差,欲捉谢安。
谢安冷笑一声,神情倨傲,“咱家受命于天子,岂是首辅想抓就抓的?”
沈晏清铁青着脸,冲那几名官差使了眼色。
那几人也不客气,拿着铁链就上前。
谢安一掌将最前面的官差打出一丈多远,落地便口吐出鲜血。
众朝臣看他竟敢在金銮殿上行凶,一时心里又怕,都往后缩了几步。
沈晏清眉目沉下,抖了抖衣袖,就想亲自上前。
谢安直接转身对峙沈晏清,桃花眼瞬间狭长狠戾,目露凶光。
他不过一抬手,四周瞬间冲进一圈锦衣卫,将大殿团团围住。
为首的锦衣卫指挥使高敞,阴狠对着沈晏清,“今日,我看谁敢抓掌印?”
扶摇一颗心立马提到脖子上,惊慌的站了起来,这就要打起来了吗?
只见沈晏清眉目阴沉下来,他扬声说,“谢安,你狼子野心,不但拒捕行凶,还敢纵人围了天子的金銮殿?要谋反吗?”
谢安冷哼一声,“辅国公,如今是要显摆这朝堂已尽在你手中?可以越过陛下,直接抓人了吗?”
沈晏清脸色发白,他看向扶摇,扶摇一脸慌乱无措,显然她是没有想到、也无力应对今日之事。
谢安此时却把话头往她身上引,是想要她惊恐之下选择息事宁人?
他站定阶前,朗朗答道,“国有常法,君令法明。这些官差不过是走正常程序抓人,并未越过我朝律法。掌印自诩匡扶铁律,又怎能凌驾律法之上?”
此时,高敞护于谢安身前,手握绣春刀,目光凌厉,搏杀就要一触即发。
扶摇的小脸发白,她慌张的下了玉阶,万一今天有人宫变,她可不要在龙椅上成为众矢之的。
下来了,起码还有机会混在朝臣里逃走。
她刚下来,沈晏清就忽然伸手,一把把她拉至身后。
扶摇惊惶了一瞬后,认命的怂在了沈晏清身后。
此时,又从殿外呼呼啦啦冲进来一波兵,手里都拿着火铳。
为首之人,正是神机营指挥使沈影风。
谢安眯眼一笑,“辅国公,这是要谋反?”
扶摇心里一惊,这节奏怎么突然变快了?难道因为自己打乱了剧情,导致沈晏清更早篡位,那自己岂不是……?
她心下猛的一沉,丝丝冷汗冒出,果然谢安一死,她就跟着死。
今日一早就天云不祥,实在不该出门上班。
那沈影风竟然朝沈晏清跪了下来,“臣,参见陛下。”
扶摇大骇,这是连宣退位诏书这种过场都不走了吗?
如此猖狂?直接篡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