证。”
稍顿,他面容邪肆的笑起,“刘新,还手书了他行贿官员的名录。”
谢安一双桃花眼含着半凉的戏谑笑意,意味深长的瞟了一遍朝上缩头缩脑的众臣。
他挺直了脊背,清俊儒雅跪在那里,眼睛直视着沈晏清。
朝臣们心里都顷刻掀起惊涛骇浪,但面上依旧不语,只将头埋的更低。
尤其是左都御史曹备,他原本也准备了长长一篇奏疏,预备弹劾谢安酷刑严审神乐署。
但是首辅示意他再等等,证据确凿,再一击必杀!
此时,真是心有余悸!
偌大的朝堂,静的落针可闻。
沈晏清捏紧了状纸,手指苍白,心里结冰。
她故意让他断案的,她就是不肯相信他!
还要谋划着从他手里一点一点剥离权势,折掉臂膀。
然后呢?她一心所为的人是谁?
他眼睛看向地上的谢安。
沈晏清好整以暇,平静说道,“三位大人,革职严审。三法司决疣溃痈,以权谋私,理应避嫌。严审一事,就交与北镇抚司吧!”
而后,将那长长一张血迹斑斑的状纸还给谢安。
朝上一片安宁,如入死局。
三位大人,身在高位,向来以沈家马首是瞻。
今日如此交到谢安手中,以谢安的疯劲儿,必是生不如死!
而且怕是还要牵连甚广,甚至能够震动朝堂了。
首辅这是将小半截身家命脉都交于敌手了。
半刻空宁后,扶摇轻咳了一声,“那个,把这些碍眼的老贼带走,看得朕心里不悦。”
谢安回到位置上,眼神沉静无波。有锦衣卫进来,押走了地上伏跪的三人。
朝臣们见女帝没有要再接着追究他人,伙同罪臣攀咬一事,也都稍松了一口气。
女帝只是皱脸抱怨着,“诸位大人,回家都好好教导儿子,便是不如首辅这般惊才绝艳,深得朕心。也不要为非作歹,作奸犯科嘛!”
“就例如?”她眼睛又在一群朝臣里搜索着,“那个谁?吏部尚书呢?徐爱卿?你在哪儿?”
此时出来一个战战兢兢的朝臣,伏跪在地,“老臣,在此。”
扶摇立马客气道,“徐爱卿,免礼。起来回话儿。”
徐尚书颤巍巍站起身来,松了口气。
扶摇又道,“就比如徐爱卿这样,就会教儿子,能教出前科状元。”
徐尚书立马回话儿,“老臣惶恐,几个儿子都不成器。这前科状元徐文良是老臣先大哥的儿子。我们徐家,就这一个孩子还算争气。”
扶摇又感兴趣的问,“既是状元郎,如今身在何处?”
大殿后方,出来一个年轻官员,恭敬上前跪下,“回禀陛下,臣正是徐文良,如今在翰林院任修撰。”
扶摇温和道,“爱卿起来回话。”
那徐文良恭敬起身,抬起脸来,也算眉清目秀。
扶摇睁大眼睛,赞叹道,“爱卿果然也是一表人才,还如首辅这般,年纪轻轻就进了翰林院,以后也是朕所倚仗的栋梁之材。”
群臣暗暗皱眉,昏君果然好色无道。
那徐文良却心里甚高兴,先前总远远看着女帝的天姿国色,未敢上前。女帝又只一心迷恋首辅,也未正眼瞧过他。
今日未想到还能被想起,他暗自庆幸自己赌着一口气没有议亲,心里又盘算着今日下朝便把房里那几个小妖精都打发干净,远远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