险。这样就不会天长日久后,还要担心被陛下一脚踹了。”
他愁眉苦脸,“臣可没有谋生技能,离开陛下,登时就死了。”
扶摇:……
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两人正准备开酒庆功,
就听见桃桃在门口说话了:“陛下,太后有请!”
扶摇和裴知聿面面相觑。
太后不是常年隐身?
他俩都快要忘了后宫里还有这号人物了?
扶摇说:“我去看看,毕竟是亲妈,能有啥事儿?估计就是想我了。说来,我也就是个未满十五岁的小朋友。”
“下周就满了。”裴知聿提醒她,“在现在这个世界,到年龄成婚了。”
扶摇翻翻白眼儿,坐着软轿去了。
太后寝宫着实不近,在重重宫宇、繁复花园里七拐八绕了得有半个小时,才抬进一个高门深宫。
一进门,就感到了一股无形扑面而来的寺庙香火气。
赵太后是潜心礼佛之人,院子里也素净,只有几道萧瑟的秋柳扶风,还有一树雅白的银桂透着淡香。
扶摇寻摸着走进去,一个三十多岁的妇人坐在堂上,侧边坐着赵国舅和一个白衣少年。
扶摇恭敬说了一声,“母后,朕来了。”
赵国舅和白衣少年也站起来向扶摇行礼。
赵国舅今日不同之前跋扈,笑得甚是一脸慈祥。
赵太后温和道,“皇上快坐,今日是你舅舅进宫陪哀家闲话家常。都是亲戚,不必拘束。”
赵太后又指着白衣少年,“这个是你舅舅的幼子,赵子澜,刚好比你大两个月。”
赵子澜站起身来,恭恭敬敬又朝扶摇行了个礼,“子澜见过陛下。”
扶摇这才看清眼前这少年,一身白衣,玉带佩剑,眉眼如画,别说,还真有几分沈晏清的风韵。
扶摇愣了片刻,问赵国舅,“这是....国舅生的...公子?”
赵国舅见了扶摇的反应,笑意溢满全脸,
“回陛下,臣虽粗陋。只有这个儿子还算满意。虽比不上首辅惊才绝艳,但臣也是精心培养的,功课、武艺都请的京中最好的老师。”
他吩咐赵子澜,“我儿,你且去院子里将你勤练的那一套剑法,舞给你姑母和陛下看看。”
赵子澜握剑拱手,“是,父亲。”
赵太后起身拉住了扶摇,“皇上跟哀家一起去瞧瞧?常听国舅夸这个儿子,今日真是要好好见识见识。”
赵国舅满脸得意笑容,嘴上还说着,“在太后和陛下面前献丑了。”
扶摇跟着赵太后一道坐在院子里,感觉跟过年走亲戚似的,等着看赵国舅炫耀自家孩子才艺,还要在肚子里准备好夸词儿,还要夸得真诚。
那赵子澜站定院中,白衣飘飘,忽就手上剑花一挽,丝丝秋风乍起,只见他长剑如绸,墨发上的玉白鲛纱随风轻摇,行云流水间,身姿飘逸,翩若惊鸿,矫若游龙,衣袂蹁跹,势如闪电。
只舞的院内落英缤纷,随他身姿乱飞,站定之时,一个剑花,骤停在扶摇眼前。
扶摇定睛一看,那剑头落着一朵雅白清香的银桂。
那舞剑的少年,身姿如松,连一丝细喘都没有,这是高手。
扶摇小心捏起那朵银桂,大声拍手喝彩,
“好剑~!国舅家公子,耍的一手好剑~!不愧是国舅的儿子,人剑合一,跟国舅一样优秀~!”
赵子澜收起长剑,长身玉立,笑眼弯弯,“其实,这不是子澜第一次见到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