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其妙想起来有日,趴在她房檐上,求她怜爱的一只小黑猫。
她还不待说话,凌北野又极其委屈的着落句:“你要给我道歉。”
茗澜:“……”不可能,为什么要她道歉,凌北野这玩意儿要打她,哪怕是装作要打,那也是在找死,她恨极了那些,以婚姻爱情为由,伤害弱势伴侣的人渣。
凌北野若是真打她一拳,她大概率会和他在院子里拼个你死我活的。
两人近乎咫尺,却没有相碰,茗澜闻到他身上的味道,听见他低沉的声音,脸微微有些发红,但是这黑灯瞎火的,谁看得到呢。
她继续硬气道,想起之前两人的争吵:“是为了我踢你一脚道歉?”
她才说第一句,凌北野立刻点头如捣蒜,她方才那一脚,实在把他整个人都踢傻了,且宴席上一句话不和他说,一点儿面子也不给他,他都转过头去望她多少次了。
凌北野迫不及待的想要茗澜的补偿。可是下一秒,茗澜话头一转:“还是,要我为之前的话道歉?”
凌北野原本神色动容,再听见茗澜又提了之前的事,眼神一沉,整张脸冻得像冰块一般,阴郁,吓人,暴仄。他连呼吸都变得沉重起来,似乎在强压自己心中的怒火。
他都当这件事儿过去了,她还敢提?
凌北野厉声开口:“都,只要你认错,本王既往不咎。”
他的眼神,像是万年未化的寒冰,冰冰凉凉,他现在容不下一丝一毫的忤逆。那刀般冷酷而锋利的眼神,直直的刺中茗澜的心窝,在提前之前的事儿时,凌北野变了一张脸,不复一丝一毫的柔情与动容。
茗心一点一点凉下去,她不明白,为何那个人如此禁忌,一提就变了天?
她看着面前,不过转瞬间,便好似变了个人的凌北野,一字一顿:“我不。”
——我不。那两个字,直勾勾的钻到凌北野的耳朵里,他缓缓的挑起眉毛,眼睛微眯,寒风瑟瑟,他早已经怒火中烧。
他忍着自己最后的脾气,这个人,居然敢这么放肆的践踏他的底线。凌北野胸口剧烈起伏,缓缓开口:“你,给本王,认错。”
茗澜看见这个人浑身都在发抖,她只觉得自己明明就什么都没有做错,于是开门见山说话了:“我不会认错。王爷时运不济,花娘子胆小怯懦,自掘坟墓,即便王爷你情深义重,多年追思,也怨不得茗澜如此评说,戳你心窝子。”
近十年时间,花梨珑一向是齐王府不准提及的人,可偏偏,茗澜就是提了。她注意到凌北野脖子上的挂坠,便问了问自己的小丫头。
云裳支支吾吾半天,讲出来个大概,那花梨珑乃是太后为凌北野指腹为婚的。新婚过后,不知为何,随军去了一趟东芜,她竟然屋子里走水了,年纪轻轻死于非命。
虽然茗澜猜得出,其中必定有什么隐情,导致凌北野现在都耿耿于怀,但是不妨碍她对此感到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