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不多时,瞧着大夫已把完脉,苏武胜不慌不忙的站起身来问上一句:“大夫,我女儿的伤可有大碍?”
“呃!还请老爷、夫人宽心,小姐的伤无碍,只是有些气虚,待老夫开几副补气血的药方,只要按时煎来给小姐服下,再好好休养几日方可痊愈。”
大夫收起把脉使用的小靠枕,站起身来退让到床榻的一侧,面对着苏武胜缓和的语气向他们说明情况。
苏武胜的目光投向躺在床上的苏萤萱,瞄了一眼她,不知是因她的伤无碍,还是因为别的,似是松了口气,接着他又把目光收回落到大夫身上,他点点头硬撑着自己笑了笑说道:“无碍便好,呵呵!真是有劳大夫费心了,来人送大夫出去。”
“是!”
“大夫请!”
于是管家连忙上前帮助大夫提着药箱,将他送走。
瞧着大夫离开后,苏萤萱便慢慢坐起身来,她觉得此时此刻便是她向父亲求情的好时机,需得赶紧趁热打铁。
因而她一副渴望的眼神看着她的父亲轻声唤道:“爹!”
她多么渴望,这一次父亲会因她誓死不屈且又弄遍体鳞伤而心软。
可眼下这情形,她似乎是在自作多情,父亲不仅丝毫没有心软,反而对她的态度越发粗暴了些,简直一点面子都不肯给。
当着众人面前他便甩开衣袖,侧脸摆给她,且狠狠地瞪一眼玲香,满口责备:“哼!你到底要闹到何等地步才善罢甘休?”
何等地步?不用说这明摆着自然是闹到退出婚约为止!!
父亲这么一问,顿时苏萤萱一愣,眼底略过一丝暗殇,心中如烈火灼烧般疼痛,看来即使把自己弄的遍体鳞伤,也仍是博不到他的同情。
即使父亲已表明了态度,但他们是血肉相连,她苏萤萱仍抱着他是父亲的那么一丝丝希望,她厚着脸皮不罢休,掀开被褥慢慢蹭起身来,就在床上,便面对着父亲跪下。
嘶哑声音恳求父亲:“爹,女儿不愿嫁,女儿不想离开爹爹,求爹爹收回成命可好?”
话出之时悬在眼角的眼泪如同珍珠一样款款落下,沁湿了脸颊。
不料,都已经这样了,父亲竟还是如此这般铁石心肠,他凶巴巴的语气责问:“笑话,婚姻大事岂能儿戏,聘礼已下,婚期已定,你不嫁,难道要你妹妹嫁过去?”说着他的视线扫了一眼苏萤莹母女。
终于还是说出了口,原来还是因为她,提到妹妹,她更是火冒三丈,若不是她,她又怎会落到如今这般田地。
苏萤萱耸耸鼻涕,深深吸一口气,她怒目圆睁,狠狠的瞪着苏萤莹嘶哑的声音反问:“有何不可?原本该嫁给郭宝贵的人就是她,可你们却偷梁换柱,将我推至火坑,在你们眼里就如此容不得我?”
“住口,你个不孝女,她是你妹妹,她还小,你生为长姐,自然先由你出嫁,郭家家大业大,怎么就配不上你了?”苏武胜狠狠地指着她大吼,指责她是不孝女,丝毫没有给她颜面。
苏武胜身为一个父亲,却没有半分像父亲,他的女儿几乎已是遍体鳞伤了,可他说的话竟还像一把把锋利的尖刀句句伤人肺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