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一般,不过她对昨晚赵云所歌的诗词极有兴趣,“那词句是你写的么?”
赵云摇头道:“不是,是阿叔教的。”
“赵客缦胡缨,吴钩霜雪明。银鞍照白马,飒沓如流星。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事了拂衣去,深藏身与名。”少女念着侠客行,问道:“这诗写的极有意境,就是我父亲也未必写得出,可有后半段吗?”
“有的,”赵云把后半段念给他听,“闲过信陵饮,脱剑膝前横。将炙啖朱亥,持觞劝侯嬴。三杯吐然诺,五岳倒为轻。眼花耳热后,意气素霓生。救赵挥金锤,邯郸先震惊。千秋二壮士,烜赫大梁城。纵死侠骨香,不惭世上英。谁能书阁下,白首太玄经。”
少女不住颔首,“这诗大开大合,不像是文士所写,你若说是你我反倒更信一些。”
赵云忙道:“家叔一再嘱咐我,这诗亦非他所作,让我不可凭此捞取功名。”
“你们叔侄倒是蛮有风骨,”少女莞尔道:“除了这首之外,你家叔父还有教你其他的吗?”
“那要看你想听什么样的风格了。”赵云腹有诗词数百首,这时不由夸下海口。
“那一种一种来,怎么样?”少女拉赵云与他同坐在亭中的石阶上。
潘家的这亭台建在山岗的顶部,尽管这山岗只是百米左右的高度,可坐在这石阶上仍可俯瞰数里之地,山下原野一望无垠。
加上清晨薄雾腾起,在这亭中也别有一番意境。
少女看着山下原野,对赵云说道:“先来一首大气磅礴的吧!”
“大鹏一日同风起,扶摇直上九万里。假令风歇时下来,犹能簸却沧溟水。世人见我恒殊调,闻余大言皆冷笑。宣父犹能畏后生,丈夫未可轻年少。”赵云学着赵普教他时的模样,朗咏这首上李邕。
少女听完直摇头,“世上竟然有人可以写出此等惊世骇俗的诗句。”
赵云道:“阿叔说此人乃是诗仙,本是天上堕入凡尘的谪仙人。”
“抒情委婉的可有吗?”少女满脸期待。
“那自然有,”赵云不曾和女子似今天这般接触过,心中有股无法言明的情愫,“花褪残红青杏小。燕子飞时,绿水人家绕。枝上柳绵吹又少。天涯何处无芳草。墙里秋千墙外道。墙外行人,墙里佳人笑。笑渐不闻声渐悄。多情却被无情恼。”
少女自顾自念了一遍,越发觉得这诗词写的简直不可思议,“这首和上面的不会是一个人写得吧!”
赵云道:“那倒不是,不过这位大诗人可以胜任多种不同的风格。”
少女惊讶道:“难不成他还能写出壮怀激烈的诗句?”
赵云点头道:“当然。”
然后,他就把苏轼的赤壁怀古念给少女听。
远处的赵普看着两个相谈甚欢的年轻人,不仅摇了摇头。
“先生,这有什么不妥吗?”周仓问道。
在他看来赵云差不多到了婚配的年龄,而这少女过一两年也要及笄,这完全是天作之合啊!
赵普叹道:“元福有所不知,我们此行,我原本想要给他定门姻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