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顿了顿,他又道,“我终究会老去,将来女儿继承了家业,有安了身立命的本事,那我就是现在死了也能瞑目。”
这些都是他的真心话,所以此时他看起来颇为真诚。
萧明章自然是听出了他的言下之意,那是要留女儿在家继承家业,也就是说不打算再将顾德音嫁出去了,这也就是隐晦地告诉他,不要打他女儿的主意。
定定地看了眼顾江淮,他没再说什么,直接转身就离去了。
顾江淮却是心情大好,转身回院子里时还轻轻地哼了自己最喜欢的小调。
顾德音在父亲掀起竹帘进来时,这才注意到他回来了,看到他脸上没有掩饰的笑容,她这才放下功课,问道,“爹,有什么喜事?”
“京里刚传来消息,禹王的倒行逆施越来越厉害,看来离我们回京的时间不远了。”
“这倒是桩喜事。”
顾德音点点头附和了一句,能早点回去是好事,不然她每每看到徐宁宇霸占顾家产业的信件时,都恨不得能赶紧回去把这渣男给撕了。
薄青崖却是轻敲她桌前一记,“好了,回神,继续学习,不要偷懒。”
在这件事上,他不做则已,要做就要做到最好。
“是,薄夫子。”
顾德音笑着应了一声,又继续投入到新学的知识上。
“贫嘴。”
薄青崖笑骂了一句,就又板起脸来当他的夫子。
顾江淮看了一会儿这两人认真的样子,捋了捋胡须走了出去,他就不在这里打扰年轻人学习了。
接下来的日子,萧明章没有再派人过来找顾德音,而顾德音也顾不上搭理他,比起男人,还有更重要的事情等着她。
只是苦了萧明章的下属们,这段时间忙得连上茅厕的时间都没有,摄政王就像扒皮的地主老爷,把他们使得团团转。
“等回京抓到禹王,一定要这老小子好看。”
有人忍不住发泄道,把自家主子的反常归罪到禹王的身上,认为是禹王的倒行逆施惹怒了自家主子。
这个观点得到部分人的赞同,骂禹王的声音就更响了。
但其中却有道不同的声音。
“禹王那边差不多要收网了,王爷犯得着还动怒吗?”
“那要不然呢?谁还能让王爷每天的心情都不好?”
最近大家都不愿抢着去侍候主子了,就怕看到那张没有温度的冷脸。
以前还想着要多在主子面前晃动,这样才能让主子记住自己,不至于坐冷板凳没有出头的机会。
如今这机会他们宁可不要,实在是压力感十足之余,还要忙到脚不点地。
实在是太累了。
“你们傻啊,你们说说,顾姑娘有多久没有来过这里了?”
这么一说,众人方才发觉以前三天两头都能见上一回的顾德音,确实是好久没有露面了。
好像是自那夜游湖后,就没有了消息。
众人面面相觑,方才恍然大悟。
原来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