崖焦急地在屋里来回踱着步,一旁的秀儿见状,冷脸道,“大爷,你来回踱步好久了,该休息了,不然身体会吃不消的。”
闻言,他不悦地看向这侍女,“我的身体我知道,不用你多管。”
这侍女不像侍女的女子,似乎总爱跟他唱反调,这让他颇为不喜,也不知道义妹是打哪儿找来的侍女?
秀儿翻了个白眼,她也看不惯这个一副老是他快要死了的样子的大爷,男人就该爽快一点,而不是像他这般犹犹豫豫的,哪有半点男子汉的气概?
“若不是姑娘吩咐了,我才懒得管你,再说你身体不舒爽,难为的是姑娘。”
这话让薄青崖沉默了下来,没再继续踱步转圈圈。
秀儿上前给他把脉,然后掏出银针给他扎了几个穴位,然后就站在一旁不管了。
互看不顺眼的两人,谁也不搭理谁。
薄青崖看到义父顾江淮回转,忙起身相迎,结果往义父身后看了好几眼,都没看到义妹顾德音的身影,他不禁失望地道。
“音妹没跟着回来吗?”
让顾德音跟一匹狼相处,他怎么想都放心不下。
“要不我去一趟把音妹找回来,他就算是摄政王,也不能扣着良家妇女不放……”
他一边说一边想要往外走。
顾江淮出声拦下他,“我没有进去找阿音,你也别去了,阿音自有分寸,我们得相信她的判断。”
“义父,这哪能行?男人的嘴,骗人的鬼,音妹还年轻会上当的。”
薄青崖自己就是男人,太清楚不过男人的劣根性,他萧明章也是男人,没有那么多的高风亮节。
顾江淮示意薄青崖稍安勿躁,“这会儿说什么都没用,人家也是病人,我们也不能阻止他找阿音,省得干预过度会适得其反。”
薄青崖一听这话,跳起来道,“他算哪门子的病人?我这辈子还没见过失忆的人。要说起来,音妹还是他的救命恩人呢,他受了音妹的恩,帮我们不过是报恩求得心安而已……”
听到义子越说越离谱,顾江淮脸色一变,上前捂住义子的嘴不让他再说下去。
“慎言,这里是人家的地盘。”
薄青崖刚才不过是一时激愤才会失言,这会儿理智回笼,他朝义父点了点头表示知道了。
顾江淮这才松开捂住义子嘴巴的手,有些事心照不宣就行了。
再说失忆一事,纵有怀疑,可自家闺女深信不疑,他又能说什么?
说多了,非但达不到想要的效果,还会把自家闺女推远,他傻了,才会帮萧明章一把,给他机会安慰自家闺女搏好感。
这边厢的父子二人打算改变策略,另一边厢的萧明章却是过了极为快乐的一天。
顾德音甚至是陪他用了晚膳,这才回去她自己的院子。
哪知父兄都还没有睡下,正在等她。
看到他们,她不禁有几分心虚,上前道。
“爹,崖哥,你们还没有睡啊?”
顾江淮神色如常地道,“你没回来,我们哪里能睡得着?来,我们谈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