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关于这个案子,钟时名也是十分头疼的,毕竟这只是顾德音的一家之词,并无佐证。
可是摄政王和元嘉公主都关心这个问题,他就不得不审。
此时他皱眉打断顾德音的话。
“徐二奶奶,此案目前并无进展,令婆母并不招认,令婶母一问三不知,你是不是怀疑错了对象?”
顾德音一看,就知道这钟时名不信她的猜测,于是她问了个问题。
“我夫家三叔父可在京城?”
钟时名闻言一愣,这次上门带走木氏时,并没有看到徐三老爷,是徐家三房的长子接待的他。
“徐家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他还有心情往外跑,你觉得合常理吗?”
钟时名回答不出来,毕竟如果换成是他,家中出了这么大的事情,哪还有心思往外跑,肯定得想办法如何挽救家族于危难之中。
照这样看来,徐家的做法与正常背道而驰,那就肯定有猫腻。
他隐隐地察觉到徐家的案子现在才是冰山一角。
顾德音看他不反驳,于是又道。
“钟大人,我有一计,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元嘉公主适时地开口,“当讲。”
钟时名微微一笑,小公主都这么说了,他还能说什么呢?
“徐二奶奶但说无妨。”
顾德音也不管钟时名怎么想,直接就把她的想法道了出来。
“分别诈她们?”
钟时名重复这话,眯眼细思了一会儿,竟是越想越觉得妙,这是打破她们心理防线的机会,一但击破了,那样什么口供得不到?
这会儿他看顾德音的目光与之前不同了,这女人比他想象中要聪明,也难怪,能把徐家给搅和成现在这样。
只是他还有疑虑。
“徐二奶奶,你怎么能保证那些话能正中靶心?万一猜错了,就前功尽弃了。”
顾德音笑道,“我只知道富贵险中求。”
她自然不会说她有上辈子的记忆,所以勉强可以诈她们一诈。
钟时名见她如此笃定,这才没有多说什么。
“既然如此,那我这就去布置。”
他先朝元嘉公主行了一礼,然后匆匆退下去做好准备。
“顾姐姐,你要亲自去审?”
“当然,这么重要的时刻,我怎么能缺席了呢?”
顾德音故意眨了眨眼俏皮地道。
她等这机会等了两辈子了。
元嘉公主笑了笑,有她陪着,顾姐姐出不了什么事,正好让她出出心中的那口恶气。
钟时名很快就布置好一切,这才来请她们二人过去。
许氏被用了大刑,此刻憔悴不已,还没有来得及多休息,就又再次被提审了。
她心里恨极,等她日后翻了身,必定百倍千倍地奉还回去。
被人像丢垃圾一样丢到地上,她勉强爬起来,听到有脚步声走进来,她下意识地抬头看去。
结果看到一张熟悉的面孔,也是此刻她恨之入骨的人。
“顾德音,你这个贱人,你怎么还敢来此?”
她拖着铁链冲上前,想要掐死顾德音为自己报仇,反正虱多不痒。
“贱人,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