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婉做出一副态度不端,姿态轻佻的样子来,她悄悄观察着王神医的反应,那王神医却是心平气静,根本不与她计较。
围观群众却不放过她,“你这姑娘,王神医好心问你,你怎么还较上劲来了,忒不识好歹。”
“大家先别急着骂,既然被称作神医,那被我问问也不奇怪吧,哦忘了说,我也是王神医的同行,小女不才,想与王神医切磋一下功夫,不知王神医可否赏脸呀?”
那王神医被人这么挑衅,依然无动于衷,像是失了魂一样,叶婉蹙眉,再看他那条脱臼的手臂,眉头蹙得更深。
“这有什么不可,你既然想听,我便告诉你。”
他看着面前的病人,那病人说话,一半脸正常,一半脸做不出表情,眼皮半睁不抬,嘴角也不能控制,看起来忒吓人。
“我观其脉象,虽四平八稳,却也暗生波澜,隐匿于细微之处,不好察觉,往往这种却不是什么好现象,所谓千里之堤溃于蚁穴,不及时纠正,便能酿成大祸,这位小哥,年纪轻轻却是中风之相,敢问这位姑娘我诊断得可有错?”
叶婉也把了脉,听罢笑起来,“我看,王神医你倒也没有别人说得那么神,首先,这小哥脉象哪里四平八稳,分明杂乱无序,如大雨倾洒鼓面,是急症之兆,你诊断不出就胡编乱造,还敢妄称神医,可笑!”
“你胡说什么!我行医几十年,把脉从没出过错,哪里就胡编乱造了!”
那神医被叶婉挑衅没有任何反应,但是医术遭到质疑却坐不住了,一改平静,怒上心头。
叶婉挑眉,抱起手臂,“怎地,许你诊治,却不许我质疑?这也太霸道了吧,我看你不如干脆承认自己医术倒退,还能留得一丝脸面。”
那神医被叶婉一顿说教,登时气红了脸,突然结巴起来,像是被人捏住嘴巴,急得一个词也说不出来。
周围人一看王神医这般模样,也纷纷质疑起来,王神医急火攻心之下,一巴掌拍到桌子上,猛地站了起来。
就在这时,叶婉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上前抓住王神医脱臼的手臂,顺着王神医的动作,只听“咔嗒”一声,那手臂就给接上了。
干脆利落,惊呆了所有人。
王神医也张大了嘴巴,眼里流露出震惊,手臂脱臼是他的老毛病,怎么治也不好,往往接上了也不自如,但被这小姑娘一番操弄,却很是舒坦,有种五脏六腑都归了位的感觉。
高手呀高手!
他吃惊地看向叶婉,先前他还不把这黄毛丫头放在眼里,现在却是心服口服,崇拜有加。
此女不得了呀,仁心妙手,以后一定大有作为!
王神医感激地抓住叶婉的手,“姑娘,我谢谢你,我自小便有结巴这个毛病,急火攻心之下便说不出话来,渐渐地,积郁成疾,医不自医呀,幸好遇到你,不仅解了此症,还帮我接上了手臂,后生可畏!”
周围人看叶婉便是眼冒星星,再不敢小瞧。
叶婉笑笑,“王神医,为了激你我口出狂言,还望你能原谅,不与我计较。”
“哪能,姑娘你这么厉害,想必是我诊断出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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