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功勋的?”
淳芷瞧着刘青婉没有什么异常,便放下心中的担子,回想起战场的故事,“那日匈奴夜袭我军营帐,想要焚尽我军粮草。被曹襄发现了踪迹,我本以为他会上报卫将军,却没料想这人什么都不说,就这么纵着敌军的狼火燃尽我军的粮库。”
刘青婉不言一句,只是心里暗想,此人行事怪诞,哪怕是心中再有谋划,也未免过于胆大。
“我刚开始还以为他是间谍呢!后来听闻霍去病与他装出连夜安排战术的模样,放消息出去,即是粮草不足,后日清晨必须出兵。后来,他们子夜便攻进敌营,取了匈奴首领的脑袋,还将敌军的粮草占为己有。”淳芷兴奋地解说着一切,“哦,还有,原来大军驻扎当日,他便去找霍去病提出将粮草转移,我军有了两倍粮草,气势高涨,挥军直下,尽显我天朝风范!”
好一派英雄谋划,玩弄敌军与股掌之间。
刘青婉内心暗许此人心计深沉,行事大胆。
她浅笑着听完这段谋划,重新想起那个湖畔论君王之道的男子,嘴角也在不经意间扯出一丝欣赏。
“我看春心荡漾的人,是你吧!你还未嫁,就已经露出一派我夫君就是天下无双的痴情模样。”淳芷打趣刘青婉,她从不知刘青婉心上有人,所以如今的神色也难怪她小题大做。
刘青婉收起那一抹赞许的微笑,看向被自己束之高阁的那一纸婚约,她莞尔道:“曹襄,是良将,也是谋臣。”
刘青婉与淳芷并肩促膝长谈,直到雍门待关,无奈下放淳芷离开,因宫中规矩医女在公主殿内过夜不符规矩,恐遭来非议。
不过,二人临别前悄悄约定,明日一早易容出宫。
此时,时间正好,雍门大开,淳芷如约而至,身背大箱药物,惹得宫女慌神束手,纷纷相问长公主可是染了什么厉疾。
她应对如流,简言之,无过是调理之方,家传不可外露。
刘青婉在旁听后,不禁莞尔,也不知淳芷这忽悠人的功底到底是与生俱来还是后天所培。
“淳医女,我可否瞧瞧你的家传良方究竟为何?”待宫女退下,刘青婉对着淳芷的包袱欢切笑侃。
淳芷卸下包裹,已是一身狼狈,瞧着刘青婉的奸诈模样,撇嘴闹曰:“无非是些,让公主倾国姿色转眼变得粗鄙丑陋之物。”
此言,确是不假。
淳芷的拿手易容之术,便是将刘青婉画作个十足的男人,那膀大腰圆的敦厚模样,连她自己都不禁怀疑铜镜中此人,可真是国色天造的刘青婉?
两人很快便逃出了公主寝殿,至雍门时,东市已开,一墙之隔下的长安,已是热闹非凡。
淳芷也不知从何而来的铭文宝碟,不辨真假地晃过士兵眼前,一派天成。
士兵晃眼而过,瞧见淳芷气势凶猛,应是高官之位,恭和相问:“不知大人出宫为何?”
“帮太子置办公物,速速退开,莫惹得我二人误了回宫时辰。”淳芷兴许真是出门随军时与霍去病学了些官家军威,这摆出来的架子,与霍去病无出其右,颇有几分军命不可违之意。
这一通唬弄,二人竟很快过了雍门。